返回南陈的陈叔坚为了自己的地位权势,不得已之下与被派来的大将萧摩柯产生了矛盾。
两人是寸步不让,陈叔坚派人去京城和陈叔宝解释讨妖妃檄文不是自己写的,但是陈叔宝要求他自己亲自前往都城解释,陈叔坚直接抗旨不尊。
萧摩柯这就和陈叔坚对峙在鄱阳湖畔,眼瞅着这是要乱起来了。
……
江陵城的钱庄今日正式开业,名为【西梁银行】。
萧瑒作为银行的老板在锣鼓喧天中登上了台,对着所有人说着西梁银行的作用。
放贷,存储,这些基础功能大家都清楚。
来看热闹的人主要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将这个钱庄搞的这么声势浩大。
一骑快马从远处冲来,人群纷纷的让开路让马进来,骑在马上的时候一位西梁士兵,举着圣旨对萧瑒说:“殿下,有圣旨到了。”
“陛下有令,所有人存在西梁银行的钱,其他人包含朝廷在内无法随意查询,若有贪赃之款,需京兆府衙按照规章程序查证之后,经由陛下亲手下发谕旨才可查询,确保所有西梁银行的存款都安全无比。”
众人纷纷错愕,皇帝下了这道圣旨的话也就意味着这个银行里面的钱,就算是朝廷和皇帝要查也得经过复杂的程序,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并不是很相信。
围观的人议论了起来:“真的假的?那我存里面的钱不是很安全?”
“贪官存里面的钱也都安全了?”
“我不太相信,朝廷的话,谁信谁脑子有病。”
“就是说,这钱啊还是在自己手上才安全。”
“你那点钱的话,放哪里都是安全的,谁还能顶着三五个铜板不放?”
众人闹哄哄之时,又有一骑快马飞奔而来,这次是冲着杨广来的。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皇帝陛下有令。”
“念。”
“大隋皇帝有令,永远不干预西梁银行的运营,尊重西梁银行的决策,大隋皇后娘娘有令,存金千两于西梁银行。”
哗
简短的消息,却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大隋皇帝特地说不会干涉西梁银行,大隋皇后存了钱进来,难道连大隋的皇室都如此看好西梁银行?
杨广满意的笑着,他想要将西梁银行打造成这個世界的瑞士银行,赌神都用它本票的那家银行,以绝对中立来吸引在乱世中没有安全感的各地商贾富豪。
或许成效不会一蹴而就,但是以西梁和大隋两个朝廷的名义发布的圣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信度总是有的,慢慢的会吸引来客户,特别是时局越动荡,人心越是不安,将钱放在更可靠的地方显然是最为合理的方案。
中国人也得有属于自己的瑞士银行。
萧琮在开业典礼之后乐呵呵的问杨广:“你真觉得南陈的人能存钱到咱们的西梁银行来?”
“不一定,但是就算不来,咱们也没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萧琮乐享其成,此事对于西梁来说没有坏处,大隋皇帝金口玉言说不会干涉西梁银行,那他总要面子的吧。
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是,绝对中立。
……
大隋的皇宫中
独孤皇后乐呵呵的坐在皇帝的身边说:“陛下,您说阿摩这个西梁银行的想法也太神奇了,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杨坚也开心的很:“一开始朕还觉得他这样简单的就将陈叔坚放回去了,是不是太轻易了,是不是欠考虑,陈叔坚好歹是长沙王,是南陈宗室,就算要放回去,少说万两黄金总得是要的,但是现在细细一想……哈哈哈,好小子,思路异于常人。”
“好在陛下您信任他,就算是不理解还是让他去做了,您和阿摩父子两真是心有灵犀,阿摩也越来越像您了。”
独孤皇后趁机说着杨广的好话。
杨坚略微兴奋的说:“阿摩放回陈叔坚,拨乱南陈内部,陈叔坚为了自己的权势只能反抗陈叔宝,陈叔宝经由此次导火索不可能让陈叔坚继续暗中发展力量,就算两人短时间内不会在明面上打起来,但是隐患会越积越大,三年内南城必定有一场内乱。”
“内乱之前的人心便已经晃动了,内乱开始之后,更是人心惶惶,若是能趁机将那些乡绅,士族,门阀们笼络起来,为了钱财的安全他们万一真的将钱存到西梁银行去,那我们对南陈或许真有可能做到不战而胜。”
“虽然概率很低,但是有此可能,哈哈哈哈。”
独孤皇后再次帮杨广说话:“阿摩这孩子啊,我是最晓得的,最是有善心,梦岚也是一样,家中佛像每日都得上三炷香,好生的供着,能想出这办法来应该是怕见到生灵涂炭,不想要我们大隋的将士去厮杀,真真是极好的。”
杨坚被她这么一说,也感叹了一句:“是啊,阿摩真是善良的很,对待下属也都和善的很,夸他的大臣那是每天从宫门口排到了大殿上,而且礼数还能如此的周全,甚好,甚好。”
“殿下,阿摩做这么多的事情,您可得多赏赐些。”
“好,好。”
杨坚忽然说:“对了,云昭训第二子产下了快一月了,她为太子生了两个儿子,身居东宫你且得多去看看。”
独孤皇后眼底不可查的露出一丝厌恶,但是带着笑容的回应:“已经命人送了绫罗绸缎去了,都是最好的材料,赏赐颇丰,一点都没落下,只是可惜太子妃莫名其妙的身染重疾,现在卧床不起,臣妾打算去请孙先生来看看。”
杨坚倒是非常了解此事说:“让丽华去请吧。”
最终杨丽华在收了皇帝皇后八百两黄金的面子上,亲自动身前往晋王府。
杨丽华只得去杨广的府上请孙思邈到了东宫,孙思邈悬丝诊脉,手往那悬丝上一搭,面容便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太子妃元氏躺在床上,面容消瘦,双眼无神,根据宫女说的太子妃每日都吃不下东西,已经好几天了。
看着孙思邈那阴沉的面色,独孤皇后问:“孙先生,太子妃什么情况?”
“喜脉。”
皇后又惊又喜,加重语气问:“喜脉?”
孙思邈点点头:“恩,是喜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