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与倭军陈兵于濑田川,两军遥相扎营。第二日,倭军出营挑战唐军。薛礼和李德謇则率领15万太子府军团出营对战。两军压住阵脚,倭军主将苏我赤兄骑马出阵大叫道。
“对面唐军主将何在,请出来答话。”
薛礼和李德謇两部汇合后,薛礼因李德謇是太子府老人,与自己都是太子府军团副将,且还身怀县公爵位。极力让李德謇为两部主将,自己甘为副将。李德謇为人谦恭大度,一力推辞。最终以:兄为此战准备良久,弟何忍夺之。弟已有高丽之功,此浩大武功,请兄取之,弟甘心为副的说辞,说动薛礼。
“对面倭将听好了,本将乃大唐灭倭军副都督,太子府军团副将,大唐忠武将军薛礼是也。我旁边的乃是大唐灭倭军副都督,太子府军团副将,太子府太尉,高昌县公李德謇是也。”李德謇见薛礼还不忘介绍自己,眼里流出赞赏感激之色。
“薛礼?没听说过。李德謇倒是如雷贯耳啊,唐国战神李靖之子,新一代唐国战神。在下大日本右大臣,攘唐军主将苏我赤兄是也。在下有礼了。”苏我赤兄佩服的说道。
“右大臣阁下过奖了,我大唐能征惯战之将如过江之鲫,本将何敢称战神。本将乃是这支部队的副将,主将乃是薛礼兄。”李德謇笑道。
“高昌县公竟不是主将?”苏我赤兄惊讶道,然后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薛礼。薛礼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笑道。
“对面倭将,我大唐天军到此。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自缚请降。若负隅顽抗,我大唐必将你倭国亡国灭族。”
“唐将休要诳语吓人,我大日本虽地小民少,但我大日本武士视死如归,绝不轻言放弃。唐将还是领兵来战吧,我大日本天皇陛下乃天照大神之子,天照大神必会保佑我大日本的。”苏我赤兄大声道。
“好吧,既然你倭国一心求死,本将满足你。斗将,斗兵,斗阵随你们挑。”薛礼无奈道。
“唐将休得猖狂。某乃苏我虾夷阁下部将加藤斋,唐将何人敢与我一战。”倭军中一披甲武士,提着武士刀步行而出。
倭国人身材矮小,所乘用战马也是矮小瘦弱。古时倭军作战,武士都是骑马到达战场后,下马步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时倭国骑兵大部分是骑马的步兵。
“哟,步战啊。本将会会你。”尉迟宝林将马槊插于地上,翻身下马肩抗家传铁鞭步行而出。
“来将通名,某乃苏我虾夷阁下家老加藤义男之子,我父亲曾经……”
加藤斋开始按照日本武士决斗传统,介绍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如何如何,自己如何如何。尉迟宝林见倭将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尉迟宝林听得眉头直皱,不耐烦的一鞭砸向倭将。倭将还没反应过来,被一鞭砸烂头颅,尉迟宝林甩了甩铁鞭,厌恶的说道。
“什么毛病啊,要打别打。啰嗦个什么劲,你说的我又听不懂。”
“尉迟吃货,那是人倭奴决斗的传统。人家正介绍自己父辈如何英武,还没到自己呢,你就给人打死了。你这叫偷袭。”柴令武笑道。尉迟宝林闻言一愣,随即懊恼道。
“娘的,这什么破传统啊。打架就打架,介绍自己父亲干啥。他父亲干了啥跟他有啥关系,叽里咕噜了半天,我还以为他骂我呢。对面倭军不好意思啊,本将不知你们这破传统,要不你们再派一个来。这次本将保证等你们啰嗦完,再一鞭打死你们。”唐军闻言都哈哈大笑,对面倭军则面如锅底,一头黑线。
“唐将休得放肆,某乃攘唐军副将野比杂仲,唐将受死。”野比杂仲手提丈八铁枪大喝一声,纵马而出。这野比兄弟正是造物主为制衡李承乾,凭空造出的与李承乾武力相近的虚构人物。
“杂种?这是人名?偷汉子生的,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尉迟宝林蔑视道。
虽语带嘲讽,但尉迟宝林见野比杂仲生的孔武有力,来势汹汹,急忙提起十二分精神。野比杂仲一枪向尉迟宝林砸去,尉迟宝林用出全力挥舞双鞭格挡,一阵巨力传来。尉迟宝林连连后退,单膝跪地,双鞭杵地,吐出一口血。
尉迟宝林不可以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倭将,要知道尉迟宝林遗传其父尉迟敬德天生神力。在太子府军团诸将中,要论气力,仅次于李承乾。能在气力上胜他一筹的,在整个大唐都屈指可数。尉迟敬德站起身,晃了晃肩膀,擦干净嘴角鲜血。
“倭将好生卑鄙,竟依仗战马之利,欺吾弟步战。宝林你怎样了。”李震见尉迟宝林吐血大怒道。
“兄长勿忧,娘的,痛快。你这个杂种倒是有些气力。乌骓快来。”尉迟宝林大笑道。一声马嘶,尉迟宝林坐骑从唐营中飞奔而出,尉迟宝林翻身上马,双鞭一抖,大喝道。
“来来,杂种,再与你尉迟祖父大战三百回合。”
野比杂仲此时心内也是震惊不已,自己力气有多大,自己最清楚。自己凌厉一击,对面只是吐了口血,又马上能上马溺战。唐将都是怪物吗?野比杂仲见尉迟宝林冲来,急忙收起心神,全力与尉迟敬德对战。
这野比杂仲虽然力气极大,但是枪法稀松。尉迟宝林家传鞭法精妙,虽然尉迟宝林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其实非常精明。尉迟宝林见自己力气远不如对方,就以技巧与对方缠斗。野比杂仲见尉迟敬德不与自己拼力气,每一鞭进攻的角度都非常刁钻,顿感非常难受。
且野比杂仲武器长大笨重,尉迟宝林双鞭则短小灵活。野比杂仲虽气力大,但此时被尉迟宝林打的疲于应付。野比杂仲心中叫苦连连,心中焦躁。两人斗了百十回合,野比杂仲心中愈发烦躁,左肋露出了破绽。尉迟宝林见状,一鞭虚晃一下,另一鞭狠狠砸向野比杂仲的左肋。
一声巨响,野比杂仲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落马下。尉迟宝林俯身又是一鞭,将野比杂仲脑袋砸烂。
“娘的,还真难缠。”尉迟宝林吐了口口水,有点脱力的说道。
“贼将,安敢伤我兄弟性命。贼将拿命来。”
倭将野比沙壁见弟弟被尉迟宝林砸死,目眦尽裂大吼道。随即挥舞手中用镔铁精心锻造的大薙刀向尉迟宝林冲来。此时尉迟宝林刚刚大战一场,又负了内伤,已无力再战。但尉迟宝林见野比沙壁冲来,凶性大发,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大丈夫马革裹尸,幸也。我尉迟家深受皇恩,今日唯以死相报。大郎,元瑜今就死战以报你知遇之恩。”随即奋力举起双鞭催马迎敌。
正在这时,三支重箭快如流星,从尉迟宝林耳边嗖嗖嗖的飞过。倭将野比沙壁还未反应过来,被一箭射穿头颅,两箭洞穿胸膛。倭将野比沙壁大叫一声坠马而死,尉迟宝林大惊回头。只见薛礼气定神闲的放下李承乾所赐的震天弓,淡然开口道。
“别没事就慷慨赴死的,主公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好好活着,为主公扫平一切障碍,才是对主公最大的报答。”
“三星连珠!好弓法,人言太子麾下皆卧虎藏龙,没想到竟有如此箭法之人。仁贵兄箭法足可独步天下了。”李景恒叹服道。
“哈哈,景恒谬赞了,某之弓法乃小技尔,比之主公大不如也。主公弓法才是惊世之技啊。”薛礼闻言谦虚道。
倭军见自家无比神勇的野比兄弟被唐军斩杀,无不心中大骇。一时间倭军士气大落,人人自危。薛礼见倭军士气低落,急忙下令飞龙军和突厥狼骑军两翼包抄,玄武军和飞貂军列阵向前冲阵,神机军炮营炮轰倭军。
飞龙军和突厥狼骑军分列两侧开始左右移动,玄武军和飞貂军举起盾牌缓步向前。倭军主将苏我赤兄见唐军来袭,下令迎敌,倭军大吼着向唐军冲来。
倭国直到倭国战国时期才有系统的作战战法和军阵之术,也就是从我国孙子兵法学的‘风林火山’之术。此时的倭军作战,就是一窝蜂的冲锋,毫无阵法可言。
正在这时,一阵阵大炮怒吼声响起,50门大炮在唐军后侧方向倭军开炮。铁质炮弹狠狠砸入倭军,在倭军阵中犁出一道道血路,被砸中的倭军四分五裂,血肉漫天飞舞。
倭军被唐军大炮震得愣了神,正在愣神时,第二轮炮击开始。倭军被唐军大炮吓得肝胆俱裂,战马受到惊吓四处乱撞,倭军顿时乱作一团。
薛礼见状下令停止炮轰,命令全军冲锋。唐军大喊着口号向倭军发起冲锋。倭军乱做一团,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被唐军冲乱分割。倭军除了少数武士装备了甲具,大部分的足轻连盔甲都没有,胸前只有一套竹甲。
唐军肆意挥舞着屠刀,将倭军杀得连连后退。唐军甲胄坚固,武器犀利,倭军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唐军骑兵在倭军阵中来回穿刺,一颗颗倭军头颅飞上了天空。
倭军主将苏我赤兄见唐军不可野战而胜,急忙下令全军向京都撤退。倭军仓皇而逃,唐军顺势掩杀,杀得倭军尸横遍野。唐军追杀三十里后,鸣金收兵。此战唐军折损不到万人,斩杀倭军20万人。剩余10万倭军狼狈逃回京都。
倭国君臣见到逃回的10万倭军,大惊失色。众臣劝阻天皇移驾信浓。舒明天皇难得硬气的拒绝道。
“朕乃一国之主,岂能临阵而逃。且我大日本唯京都乃巨石所筑城墙,其余城池如何能挡住唐军进攻。朕誓与大日本共存亡,诸卿只需全力防卫唐军进攻。移驾之事,无复再劝。”
倭国群臣见天皇态度坚决,大受鼓舞,组织全城及附近百姓加固城池,准备防止唐军进攻。倭国群臣不知道的是,天皇如此硬气乃是身边早已安插的锦衣卫向天皇进言,正可利用此时机除掉苏我虾夷,恢复天皇权柄。
唐军休养三日后,薛礼和李德謇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兵围藤原京。大军围而不攻,5日后,李孝恭大军到来。灭倭军25万大军合兵一处,将藤原京围的水泄不通。
正在唐军围困藤原京的时候,吐蕃一行和亲使团来到了长安城外。一辆豪华马车内,一名刚过弱冠之年不久的男子掀开车窗,看向眼前威武雄壮的长安城墙,羡慕道。
“好雄壮的城墙啊。这一路走来,大唐展现出得实力让本赞普惊艳不已啊。”
“呵呵,赞普,汉人文化传承千年,大唐坐拥中原锦绣大地,其底蕴确非我吐蕃能比。不过,赞普也不必过于羡慕,这几年赞普大力改革,向中原积极学习。臣相信吐蕃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差于大唐的。”
身边一位汉人老者抚须笑道。原来男子正是吐蕃之主松赞干布,此来亲来求亲,就是想亲眼看看大唐的虚实。
“老师所言甚是啊。我能顺利登基,乃老师倾力相助。自我登基以来,又多亏老师悉心教导,出谋划策,吐蕃方能一统,有今日昌盛之相。望老师日后还要尽心教导辅佐于我。”松赞干布正色起身,向老者行了一个纯正的儒家之礼。
老者乃是上一代赞普为松赞干布请的汉家老师,老者不但悉心教导松赞干布汉家文化,还全力辅佐其登基,并出谋划策统一发展吐蕃。
松赞干布在其建议下,不但统一了吐蕃,还效仿中原中央官制和府兵制度,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的政治军事制度。为了适应经济和政治的需要,松赞干布还采用历法,规定统一了度量衡,依据于田、天竺等文字创造了吐蕃文(以后发展成今天的藏文),又制定了残酷的法律。吐蕃实力大为增长。
老者看着面前行礼的松赞干布,眼中有愧疚,有怜爱等复杂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笑呵呵的伸手扶起松赞干布,笑道。
“赞普无须多礼,想臣不过是前朝一个旧臣。老赞普不以臣老迈学浅,命臣教导赞普。赞普对臣又礼遇有加,极其信任。中原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臣敢不肝脑涂地,以报赞普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