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6月27日,米国纽约,麦迪逊花园广场球馆,一年一度的NBA选秀将在这里拉开序幕。
马速身着一件得体的米色定制休闲西装,足以应付这样的正规仪式,又没有穿正统西装、打领带那么拘束。其实他最喜欢的还是道袍,宽松舒适、飘逸潇洒。不过现身处番夷之地,得入乡随俗。
随人群进入会场后,他在后排较高台阶上,找到了视线较好、可以清晰观察到所有候选球员的位置坐下,开始欣赏即将上演的人生大戏。
虽说按他的能力和凡事不做则已,要做就要最好,真正的目标,并不在这些新秀身上。但他来自未来,知道米国人善于人工造“神”,这一届就有他们将重点包装和吹捧的一个“小皇帝”,而且鼓吹力度还大于沙奎尔·奥尼尔、科比、邓肯、阿伦·艾弗森等人。
环视一圈后,马速视线还是主要落在“小绿屋”区域。
所谓“小绿屋”其实就是临时用警示绳圈起来的一个座位区,是俱乐部总经理投票以及联盟邀请、可能乐透区当选的球员的专属等候区。每年邀请名额最少是乐透秀匹配的14人,但预测和球队实际选择总是有差异,故会多出几个名额,即14-24人不等,没有定数,每年名额也不一定相同。
其实,进到小绿屋,既是一种荣誉、也有一定的风险。
除非有十足把握被乐透选中的球员,其他人则有可能连首轮也会落选。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呆在小绿屋里就不是享受,而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尴尬了。
今年进入小绿屋的有20人,现在预测顺位较高的勒布朗、安东尼、韦德、波什、克里斯·卡曼等候选球员,大多都携家人来到现场,共同见证这个让他们乌鸦变凤凰的特殊典礼。
小绿屋中最活跃的是勒布朗·詹姆斯,只见他身穿一套宽大的纯白色西服、佩戴纯白色领带。这是他自认为在选秀大会上最帅的一套行头。事实上马速看上去过于肥大、不太合身。关键是色调过于单一,与他的气质实在不搭。
此刻詹姆斯俨然成为了小绿屋中、或者说是所有候选球员中当仁不让的主角,年仅18岁,无论相貌还是为人处世,却好似30多岁油腻中年人一般,不停和周边的候选球员们周旋,小情商极高。
马速让古玉扫描了一下詹姆斯的实力值,好家伙,居然达到了83,这可还是一名技术粗糙、没经过残酷的NBA赛事洗礼的高中生呀,可见他的身体天赋多么强悍。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上百家来自各地的媒体,大多将镜头对准了小绿屋区域。还是有少数记者,试图标新立异,想要挖掘与众不同素材,扫描着小绿屋外的其他候选球员。
无论马速多么低调,但他英俊的相貌,如玉质般晶莹剔透的细腻肤色,以及因学富五车、修为高深,自内而外散发出神秘而亲和的气质,还是吸引到了几家媒体的镜头。
当现场直播的特写镜头被导播切换到电视机及现场的大屏幕上,还是引起了观众们媒体人的热议:
“这位少年不会也是候选球员吧,但看样子好似明星一般?”
“是一个亚洲人吧,身材不错,有点偏瘦,能打篮球吗?”
“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从不知道亚裔还这么高的颜值。”
……
马速凭着敏锐的感知,第一时间就发现有镜头聚焦到自己,场上陆续传来的议论声也陆续传入耳中。他不适地微微皱眉,瞬间便又释然。既然马上就要踏上这个名利场,去体验不同的人生,那就得从今天开始,习惯被聚光灯的照射,且无法拒绝不同人的眼神,瞬间他心中顿时坦然下来。
好在他事先准备了一幅平光大黑框眼镜,在现场顶灯映射下,形成了少许阴影,遮掩了他那如星辰般的漆黑明眸,让人无法看到内心世界。
相较马速的平静淡然,他周边都是忐忑不安的候选球员们。他们今天来到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左成为百万富翁,向右回到贫民窟。可悲的是,这个选择的权利还不在他们手中。
NBA这个最顶级的篮球联盟,总共就能容纳400余人,每年更新换代,仅有约50名左右的幸运儿能加入其中。而且一半以上,还可能得不到保障合同。大多数参选球员,是无法挤进这个金字塔,更何况抵达中上层。
没多久,61岁就已满头白发大卫·斯特恩出现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现场观众按惯例,用一片嘘声配合他的登场。
大卫·斯特恩在嘘声中不急不缓,说完了20年不变、却成功让全世界记住了的开场演讲词,然后宣布:
“拥有第一顺位的是克利夫兰骑士队,他们有5分钟的时间做出决定。”
骑士队根本用不了五分钟,斯特恩刚走到球队临时隔间时,就拿到了递交上来的决定。
斯特恩微笑着从后台出来,拆开一个红色包装的信封,宣布了骑士队的最终选择。
“克里夫兰骑士队,选择的是……”短短的两三秒钟,大卫-斯特恩享受了一下吊胃口的乐趣,才继续道:
“来自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19岁的米国最强高中生,恭喜勒布朗·雷蒙·詹姆斯成为2003选秀状元,欢迎小皇帝詹姆斯驾到!”
斯特恩不仅宣布了结果,还前所未有、以官方身份承认了詹姆斯“小皇帝”的绰号,引来了现场克利夫兰球迷们声嘶力竭的呐喊。
马速也随众人轻轻鼓掌,果不其然,造神运动此刻就开启了。不过也可理解,詹姆斯那肉眼可见的身体天赋,在这个还是靠身体打球的时代,的确是各球队最受球队追捧的模版。
现场也来了一些骑士的球迷,他们久久不能抑制情绪,持续激动的放声大叫。以为迎来了未来二十年的建队基石。只可惜,这位号称“一人一城”、所谓“盖世英雄”,没几年就会弃他们而去。
纽约球迷一如既往发出嘘声,这也是他们的传统,无论是否与自己主队有没有关系,只要不满意都要一嘘了之。甚至,他们在这里连尼克斯都要嘘。
一时间,全场掌声、嘘声、议论声四起,阵阵声浪蔓延,十分嘈杂。
勒布朗·詹姆斯成为状元符合大多数人的预测,但他也不是没有对手。其实在不少球探和专家认为,“进攻万花筒”安东尼的即战力更强,身体也同样强悍,而技术十分成熟。
所以,谁能成为状元,要看选秀球队的需要。骑士队所在克利夫兰本就是一座仅有47万人的小城市,球市长期低迷,需要的是对球队忠心的建队核心,自然选择了詹姆斯这个家乡人。
若换一家有季后赛能力的球队拥有状元签,很可能就会选择安东尼。甚至若米利西奇是米国人,都可能威胁到詹姆斯的地位。
当然,后来米利西奇被死板的教练所毁,纯属遇人不淑,另当别论。
因而当听到大卫.斯特恩念出自己的名字,尽管老成,但詹姆斯还是像所有百万大奖中奖者一样,兴奋异常。
这意味着改变,意味着不用再住每月17美金租金的房子,意味着将正式进入成年人的NBA世界,意味着家庭翻天覆地的巨变。
全场热烈掌声中,身高达2.06m的詹姆斯站起身来,和他的母亲格洛里亚紧紧拥抱,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妈,你儿子现在开始是千万富翁了!”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红色骑士队帽子,志得意满地走向主席台。
此时,詹姆斯的母亲格洛里亚好似中魔一般,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我儿子是千万富翁了!……”
马速看着詹姆斯戴的那怪异的红帽子、再看到詹姆斯那还唠叨着千万富翁的母亲,立刻想到了“温饱思淫欲”这个典故。
用不了多久,詹姆斯的母亲格洛里亚就制造出轰动性的“友妈门”。
格洛里亚不只一次和勒布朗身边的人玩暧昧,其中就有经纪人阿伦·古德温的孪生兄弟埃里克·古德温。估计是詹姆斯有所察觉,便不惜将2年时间为他赚到1.35亿米元的经纪人辞退,外人以为是卸磨杀驴,内幕或许就是为斩断其母亲的情丝。
只可惜,詹姆斯此举无法阻止格洛里亚继续吃嫩草,更让他无法预料的,下一个对象竟然是队友德隆蒂·韦斯特。
韦斯特可是一劣迹斑斑之人,2009年韦斯特在高速公路因为超速遭到警察拦截,从其身上当场搜出两把上膛手枪、一把上膛霰弹猎枪以及一把单刃长猎刀,鉴于此事件的恶劣性,韦斯特随即被警方逮捕。
一阵欢呼声,打断了马速的联想。大卫-斯特恩再度宣布:
“女士们先生们,2003年nba选秀大会,底特律活塞队在第二顺位选中的是……”
马速瞄到旁边的安东尼已经身体前倾,看起来是随时都要站起来的样子。安东尼的亲友们也做好了欢呼庆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