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第一次哭了!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唐颖和罗熙的惨相——两个姑娘的脚应该只剩下两根血肉模糊的骨头桩了。
这都怪自己哟,如果自己不叫她俩前去监督原料的生产,怎么会落得个残废的下场呢?
尽管自己断脱了骨头都能接上,但是,那也是要条件的啊!十一点钟发生的事故,十二点钟才告知自己,再说,从这里跑到临近的市,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等自己到了事故现场,恐怕两个多小时了!等到自己再把两个姑娘断脱的脚杆捡到再拿到医院恐怕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
这么久的时间,肉和筋都已经完全死亡!
已经再无接上的可能!
但是,张旭还是决定先去事故现场的再说。
就在快到了“华建公司”的时候,他的手机便急速地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江城原料公司的谢文峰打来的,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颤:“谢总,有什么事吗?”
谢文峰颤声道:“张董,不好啦。我的水泥厂发生爆炸!有人受伤了!”
“怎么?你的水泥厂也发生爆炸?谁受伤了?!”
“是柳总的父亲柳青,他是来帮忙的。本来,大家中午都下班走了,但他说把垃圾清理一下再走,结果,污泥烘干器发生爆炸——应该是有人人为地加进了湿煤炭,引起温度是突然变化,产生了爆炸!柳总的爸爸伤得很凶,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人还清醒吗?”张旭急问。
“人还是清醒的!”
“柳总当时不在现场?”张旭又问。
“她说公司有急事,她去处理事情了!”
“好了,我马上赶回来。谢总,现在,我们的最大的原料供应地‘华建公司’的炼钢炉在两小时以前也发生了爆炸,这个事情太凑巧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是人为的!有人在故意搞破坏!等把这件事处理好后,第一,你尽快修理好爆炸的膛炉,另一方面,赶紧查明事故的原因!”
“是!”谢文峰马上回答道。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华建公司”的事故现场,他拿到了长短不一的四只女人的断腿,仰天长啸!
“维克多,是不是你?!等我查出来是你,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然后,他悲怆地嚎哭了一阵,
突然想起老师告诉了自己一个案例:二十多年前,一个被峰快的大刀砍断了大腿的中年人一天半后也被他给接上了!
而且,接上后竟然和好如初!
想到了这里,张旭突然振奋起来。
他决定把断腿迅速地送到市骨伤科医院去!
到了医院,他马上找到骨伤科的院长和专家,告知他们把两个姑娘的断腿赶紧拿去冷冻保存!
然后,叫他们趁现在两个病人昏迷的时候,立即给她们接上!
孙院长听后不悦道:“你是谁?你懂骨科吗?我们用得着你来教吗?”
“我是江城的张旭,我不是教你们,我只是提醒你们速度快一点,因为这个时间拖得越久,要把断腿接活就越困难!”张旭淡淡地答道。
“你就是那个世界都著名的张天医?!”院长和几个专家都齐声问道。
“天医不敢,我只是心里很着急,所以才冒昧地提醒了你们一下!”张旭再一次淡淡地说。
“好,好,我们马上便进行‘接脚手术’,两个姑娘被上面的重瓦砸断的都是下肢,只要接上,应该是能够生拢的!”
“这就拜托几位专家了!在江城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受伤了!我必须去看看他!”张旭很是急切地说。
“张天医,你放心地去吧,我们这就马上给两位姑娘做‘接脚’手术。她俩这脚杆被砸断最多三个多小时吧?所以,没有任何的问题的,你有重要的事去做,有重要的人去看就是,我们保证还你两个鲜活的人,两个能走路,能够蹦蹦跳跳的人!”院长保证道。
“好的,我这就走了!拜托各位了!”张旭一作揖道。
“天医放心地走!”院长也是一个作揖。
一个小时后,张旭又赶到了江城原料厂。
谢文峰正在厂门口等着张旭呢。
“我的老岳父现在在哪里?”见到谢文峰,张旭便急问。
“我已经把他送往一医院了。我本想等着你来救他,知道你在邻近的市里,怕你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耽误了他的病情,便把他送到了一医院去了。”
“嗯,你做得正确。他在住院部的几楼几号病房?”张旭又急问。
“你去医院一问就知道了——他这个病人有一点特殊。因为我送他去的时候,听医院说要转病房。”
“好了,我这就去。”
“我也去。”谢文峰想到张旭曾经救过自己的一双儿女,所以,这个时候,他觉得完全应该去。
在车上,谢文峰说:“根据调查,这的确是一起人为的事故,是有人故意在干煤炭中加入了湿煤,所以,炉膛遇到湿煤便引起骤然的温度变化而引起了爆炸,幸好,柳青在清理垃圾的时候离炉膛口较远,否则,肯定当场毙命!”
“一定把这个故意加进湿煤的人找出来。我要查出真凶,查出真凶后我肯定不会轻饶他的!”张旭的眼睛红着说道。
到了医院。
上了住院部的十三楼。
正碰上护士们把柳青的“尸体”从抢救室里推出来!
张旭一下把“推车”拦住:“你们这是在干啥?”
“请你让开,我们把死人推往太平间去!”
“不忙!让我看看。”张旭霸道地用脚挡住了推车,然后,意念启动,就看了几秒钟,他突然冷冷地说道:“人都还活着,你们把他往停尸房送,究竟要干什么?不想要病人活吗?”
这时,电梯门开处,突然冲进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大声地嚎哭道:“爸爸,爸爸,都是我害了你啊!如果不是我叫你来帮忙,何至于你会出这样的事啊?何至于你会死啊!都是女儿害了你呀···”
“哭啥哭?人都还没有死,哭啥?”张旭没好气地道。
“没死?医院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爸经抢救无效,已经病故!叫我来处理我爸爸的后事···”
“啥后事?人活起还做什么后事?”张旭说完,便摸出了银针,迅速地隔衣扎针起来。
“你在干啥?你是谁?竟敢在我的医院里大声地吼叫?胡乱地扎针?”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