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找不到雨灵儿,所以冥君将人类都记恨上了。
幽冥的光辉所笼罩之地,也就是三棱镜反射到的地方,亡灵大军将会发起冲锋的号角,进行惨无人道的血腥屠戮,它们肆无忌惮践踏一切。而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替那位最骄傲的主宰发泄愤怒,发泄对人类的愤怒……
每隔一年,羽灵儿为了活着,她就会使用三棱镜,来反射幽冥的光辉,而幽冥的光辉所反射到的地方,就会成为亡灵大军纵横的地方,无穷无尽的亡灵大军,那是一股可以毁灭一切都的力量,仙灵时代的修士自然无法抗衡,与之对抗、或者是不对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横尸遍野,一块地方血流成河,想许多年后化为荒芜贫瘠的苦难之地。
如此往复操作,羽灵儿遮挡住九幽冥君的视线,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一个人导致整个仙灵时代崩溃,几乎所有的生灵将要灭绝。
最终,一位少年从奴隶群之中走出,由于长得十分漂亮,嘴巴又甜,很快成为了羽灵儿的男宠。
有一天晚上,他拿到了三楼镜,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决然将其打碎成渣。
当三棱镜的碎片飘飞在空中之时,沉睡在亡灵国度的冥君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祂的眼眸遮天蔽日,瞬间镶嵌在天空之上,仅仅只是一眼,此地就被化作了死地,所有人类化作亡灵,被亡灵马夫用来当做牲畜,用鞭子驱赶,永生永世为高级亡灵拉马车。
这个一个很悲哀的时代,一切都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当然,这个女人成为了仙灵时代残存下来的人类所唾弃的代名词,更是那些自封王者的心魔……”
张七严越说越起劲,特别是说到“血腥屠戮”、“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等字眼时,那一袭红衣显得特别兴奋。
这让旁边的老牧民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好像说不上来。
“这可真是一个活该被钉在耻辱柱的女人,更是那个时代的生灵都可以唾弃的女人。”老牧民厌恶的说道。
“是啊!与你们的草原幽雪比起来,她无疑就是恶的极致。”张七严感慨,然后又笑问道:“听完故事,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羽灵儿的故事更深入人心还是你们的草原幽雪更深入人心?”
“这个……我觉得草原幽雪很伟大。”老牧民迟疑片刻,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觉得张七严讲的故事很真实,真实的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直觉吧!
“好吧,我来揭晓答案。
你是知道的,草原幽雪流传的范围很狭窄,仅仅只局限于这片草原罢了。
但羽灵儿的情况就大不相同,整个仙灵时代痛恨她的生灵不知几何,数万年过去都还有生灵在咒骂!
两者都被流传,只是祸害能被生灵记住的时间更长。
就如同末世前那样,你一旦做了一件坏事,无论你以前做了再多的好事,人们都记住的永远只是你做的坏事。”
张七严使用做比较的方法,直接回答了这个自己所提出的问题,令老牧民哑口无言,只能沉默的点头。
“你相信有神吗?就是那种接受信仰之力的神祇。
祂们可以为生灵做一些事情,来获取生灵的崇拜、尊敬的各种情绪,为自身提供修炼能量。”
张七严似乎很和这个老牧民聊得来,继续开了一个话题。
“当然,这是我们草原上信奉的理念。”老牧民回答道。
“嗯~,我也相信,但凡事都有其两面性,生灵有尊敬、崇拜的对象,就一定有厌恶、唾弃、憎恨的存在,这些情绪会滋养另一种存在,祂们可以被称作邪神。”
老牧民:“……”
“通过我的研究发现,邪神比善神强大的多,因为生灵之中像羽灵儿那样的恶,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但如同草原幽雪那样的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当然这可以理解,毕竟这就是拥有智慧生灵的本性。
善神与邪神都是通过生灵的情绪来修炼的,通过情绪的量可以比较而出,善神不如邪神强大。”
张七严仿佛在陈述一种事实,一种人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小伙子,你的逻辑我竟无言以对。”老牧民感叹道:“对了,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张七严忽然笑了,走过来拍了怕老牧民的肩膀,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桀桀桀,因为我就是传说之中的邪神啊!不瞒你说,世人称我为杀戮魔尊,是那掌控血液的存在。”
闻言,老牧民十分诧异,以为张七严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看见老牧民这种善良的人类,张七严忍不住又多了一句话:
“你不觉得那些掌权者,构建出来的理想世界很可笑吗?
他们用一个又一个大饼,一个又一个正义的故事,来掩盖人形本恶的事实。
以此来控制着所有人,让人们相信生活的美好,让人们为他们创造财富……”
听完那一袭红衣的话,老牧民感觉自己的面色有些苍白,“小伙子,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而不是什么邪神,更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尊,这个世界像草原幽雪那样的人,应该、或许、大概有很多吧。”
好人?
这个老家伙真是在开玩笑吧。
况且连他自己都有些动摇了信念,他觉得张七严能相信吗?
这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一种错觉,认为他张七严是好人。
仅仅只是和他聊聊天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真够愚蠢的。
他张七严明明就是大善人,而不是什么好人。
“好了,和你说了这么多,也该办一下正事了。”张七严起身拍一拍手,从玲珑宝塔之中取出三棱亡镜。
看了看缓缓升起的血月,张七严右脚轻轻一踏,刹那间一大片草地被掀开,化作粉末飞溅到天空。
老牧民见此有些愤怒,他不明白张七严在干什么。
刚刚明明还是一个个温文尔雅的小伙子却……变了一个人,竟然开始破坏起了草原。
“你干嘛?”老牧民大声呵斥。
“建立坐标啊,老人家,你可别生气,如果生气了就表示你们也是邪恶的。”张七严理所应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