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叶雷!”裁缝一声呼喊!
叶雷滚向了一遍,男人扑了个空!
木桌上的五叔牌位晃动了几下,倒向一边,打翻了煤油灯!
“五叔,接着!”叶雷向空中抛了一颗石子,在黑夜,根本分不清那是什么!
那人伸出右手一把接住了那石子,见是石子,骂了几句想要丢到一边:“你这是做什么?”。
叶雷冷笑几声:“你。。。。你根本就不是五叔!”。
“我就是你五叔!”男人狡辩!
“你可知道五叔有个外号?”叶雷提示着男人。
“左拐五!哈哈!”裁缝见此状也笑出来了!
男人看看自己右手接住的石子,也明白了过来:“哈哈!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嘛?”。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我五叔?”叶雷严厉起来,质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因为。。。今天就是你们最后一次活在世上!”男人眼神狠毒起来。
一道闪电打在上空,似要劈开这暗天,亮了一片。
轰隆隆!
先是闷雷,接着一声巨响!
震的众人,都要站不稳!
“天打五雷,就是要收了你这遭天谴的东西!”叶雷咒骂着,探探对方虚实。
“哼!要了你们几个人的魂,再吸了你们几个人的魄,我看你们还没有力气像狗一样在这里叫唤!”没想到男人这么能对付,嘴上功夫不饶人。
男人再是一跳!这次跳的也不低!
叶雷一个跟头都到了一边!
啊~~~
男人这次目标并不是叶雷,而是站在一侧的张晓玉!
手握手,那湿漉漉的凉意顺着手蔓延全身,让人膈应!
张晓玉使劲想甩开湿手,可就像是粘了胶水一样紧贴着。
“别挣扎了!你的力气不足以甩开你干爸我!”男人还在冒充五叔,逗着张晓玉。
两人手牵手成一字型!
那物从男人这边的肩膀处,顺着这一字型,就要爬过来!
叶雷见此情景,想要阻拦!
“大雷子!咳咳!我是不允许你靠近他爷俩一步的!”五婶拦在叶雷面前。
“五婶,没想到平日里你老实本分,竟然是这等货色!”叶雷此刻心中对于五婶没有一点尊重,贬低着。
其实叶雷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唤醒五婶的良知,幡然醒悟。
“哼哼!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五婶还想狡辩!
“你不仁就别怪我了!五婶!”叶雷一个冷眼,提起一脚就要踹过去!
病身恹恹,五婶突然敏捷灵活,一个反手,就将叶雷给推到一边,滚了几个跟头!
裁缝从胸口口袋扯出一张符:“子丑寅卯辰,巳字头上盘。。。”。
一道咒符入了口,喷出的纸灰,洒向空中!
幻成朵朵白莲,盘旋。
这咒法和叶雷之前使的如出一辙,只是裁缝这法更为绚烂!
那白莲所落之处,污秽如见光亮都退了去。
“六爷爷,还有咒符嘛?”叶雷见不敌五婶,没想到这五十多岁的妇女竟然这般灵敏有气力。
“没了,这咒符都是压箱底的了!”咒符不是谁都能够画的,普通人画了如同白纸无用,只有修道高深之人所画之符才有作用。
那人根本不惧怕白莲,随便几下就打散了白莲,又都化成纸灰落了下去。
啪!
男人一个巴掌就将裁缝扇出几米出去,撞到墙,头昏眼花。
那物已经越过男人的手臂,过到张晓玉的手臂之上!
那触感!
像是大豆虫一样,爬动!
张晓玉用力晃动身躯,想着能抖掉那物!
定眼看去,那物从原先的短小四肢,变成多足肢体,真的就像那豆虫!
啊~~~~
“叶雷,快。。。救救。。。我!”张晓玉高声呼救!
“谁也救不了你喽!你如果求求你干爸,我或许会考虑一下!”男人眼神猥琐盯着张晓玉。
突然!
伸出长长的细尖舌头,舔了舔张晓玉的手心!
好生恶心!
“你要干什么?你个无耻之徒!”张晓玉担心男人起肮脏歹心!
那物就要爬到张晓玉的肩膀,便停了下来!
嘤!嘤!嘤!
又露出那锋利的尖牙,就要朝着张晓玉的肩膀咬去!
“快点救救我!”张晓玉用力呼救,叶雷和裁缝被两人掣肘,分身乏力。
啪!啪!啪!
结实粗壮的阴阳柳,狠狠的抽在男人和那物身上。
嘤!嘤!嘤!
那物哭声变大,疼的凄惨!
男人也赶紧松开张晓玉的手,躲到一边。阴阳柳抽到之处,冒着青烟。
持阴阳柳的人不是别人,这是叶雷的父亲!
叶雷父亲迟迟不见几人归来,便也寻了来。见院内有赃物,折回老宅取了柳条,做了这阴阳柳。
男人不惧怕咒符所化白莲,反而对柳条如此忌惮。
借尸身为躯,封魂魄。本质上还是脏物,所以更为惧怕阴阳柳这种的法器。
“你究竟是谁?老五又去了哪里?”叶雷父亲比起叶雷更为严肃,威慑。
本来五叔已经离世这么些年,是盖棺定论的事实。叶雷父亲不应该再增怀疑,如今五婶所养之尸并不是五叔,而是这个男人。那对于五叔的去向,当然要问个清楚。
“哼哼!那个窝囊废,早就被我给。。。哈哈哈!”男人狂笑,泛起陈年旧事痛快了自己。
“他五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雷父亲怒目严厉。
“你们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过了今晚这些秘密都会随着这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五婶不肯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味的维护自己笃定的事情。
五叔的牌位又颤动了几下,也摔下了木桌!
牌位翻正过来,倒在地上的煤油灯,正好映出上边刻的字,和之前不一样了!
也许是摔掉了排位上的头层薄木,又或许是风吹去了排位上的遮挡之物。
上边露出实际所写之字:“亡夫叶铭,断子绝孙,三魂七魄,永禁地狱!”。
这是多么狠毒的诅咒,得是多么大的仇怨,才能写出如此之字。
五婶对五叔的真情实意,莫非都是装得?都是那虚情假意?
木桌上油碟里的油溢了出来,一滴滴的打在排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