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这人在胡扯些什么?
她之所以这样还不是让他给逼的!
“我穷凶极恶?”苏沫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到底是谁设计他人在先啊!?”
闻言沈词安眼中笑意更甚,他笑道,“听方公子这话的意思,方公子之所以如此铤而走险完全是因为他人有意设计咯?”
“你这人真是……”苏沫简直要被沈词安给气炸了,这人摆明了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如今之所以如此被动,还不全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沈词安道,“方公子还是先松手吧,许大夫这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苏沫一愣,这才发现那大夫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她连忙松开手,下意识想要致歉。
一旁的沈词安默默的看着苏沫这细微的举动,并未出声。
确认大夫无事后,苏沫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将人强留在这儿也没用,时间久了自会有人心中生疑。再者即使她堵住了大夫的嘴,这纸也终究包不住火。
苏沫认命的挥了挥手,没有再阻拦大夫下车。
本想着以威胁大夫的方式瞒天过海,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沈词安。
看来她跟沈词安应该是八字犯冲,即使逃过了这一次她也迟早会栽在他手里。
不知她还有没有机会联系内厂的人,这样的话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只是此次账本一事应当没有这么快清算,若是被上头知道她因偷盗账本被抓,保不齐会因为怕她供出内厂而直接将她灭口。
到那时别说一线生机了,恐怕只会让她死的更快而已。
苏沫认命的靠坐在一角,满脑子都想着任务失败的后果。
死并不可怕,不过是一瞬的事罢了。
她也不是没经历过。
但是……若是她这次就这么死了,还会有重来的机会吗?
难道说她的结果只能是被做成人彘,然后永远被困在这本书里?
一想到这个结果,苏沫脸色微变。
一旁的沈词安叫了苏沫几声,见她没有反应后便将方才许大夫给他的药放下,随即便伸手去解苏沫的腰间的革带。
后知后觉的苏沫被沈词安这举动吓了一跳,她反手按住沈词安停放在腰间的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上药啊。”沈词安一脸自然的说道,“不将这衣裳脱下来的话,怎么上药?”
“都这个时候了,还上什么药?”苏沫板着脸道,“你不必再拐弯抹角了,直接将我带到知府跟前领赏便是。”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领什么赏?为何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苏沫实在看不过沈词安这副虚伪的嘴脸,便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了开来。
“别在这儿装傻了,那日你派人去那贪官府上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何必又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呢。”
“哦~”沈词安微微拖长了尾调,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事啊。我说的也没错吧,那次的东西确实是你偷的,不是吗?”
“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么你应该也明白这次的春游会就是一场为我设下的鸿门宴。如今这场鸿门宴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你也可以押着我去领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