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苏沫的上衣便被扒了个干净,而她身上的伤口也被暴露在了空气中。
看着苏沫身上的新旧伤痕,沈词安不由蹙紧了眉头,视线最终落在她胸口处的那个老旧伤痕上。
这个伤口的位置与当初苏晚吟身上致命伤的位置如出一辙,只是苏晚吟身上的伤口是贯穿伤,从后背到胸前。
“这是……”沈词安喃喃着,似是想要确认一般,下意识伸出了手。
见沈词安又要伸手,苏沫一把拍开。
“你又要做什么?”
想起苏沫曾对杜慕予说过的话,沈词安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苏沫顺着沈词安的视线,低头瞟了眼自己胸口处的伤痕。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这是当初她作为方槿舟醒来时所受的伤,为此她还吃了不少苦头。
“不小心被人刺的。”苏沫随口道,“怎么了?”
“被谁?”
“这我怎么记得。”苏沫随口应付道。
她并不知沈词安此刻心中所想,只觉得他今日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应该说一直以来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沈词安扫了眼苏沫身上其他的伤痕,道,“方公子倒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右臂上的伤口都成这样了,竟还逞强去参加比试。”
“我为何会逞强去参加比试,这背后的缘由沈公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若不是沈词安派人在知府那贪官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境地。
只是……那大夫下车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人来抓她?难道是想等秋后算账?
沈词安没有再与苏沫拌嘴,而是拿起一旁的金疮药冷不丁的倒在苏沫右臂的伤口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立即袭来,苏沫下意识痛呼出声,还未等她完全开口便突然被人一手捂住了嘴。
“别叫,会引人误会的。”沈词安头也不抬的说道。
苏沫才懒得惯着沈词安,她一手拽下沈词安的手,长腿一扫,立即形成了反制将其压在身下。
她质问道,“你干嘛突然捂住我的嘴?你这冷不丁的上药,我叫一声怎么了?”
“我说了,会引人误会的。”
“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沈词安弯眼一笑,意味不明道,“你我可是去过倌园的人,你叫的这般惨烈……”
“打住!”
还未等沈词安说完,苏沫便连忙一手捂住沈词安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听的话。
她抢过沈词安手中的药瓶,坐直身道,“我自己来。”
苏沫握着药瓶,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着药。待她上完药后,沈词安便从怀中那出麻布为其包扎。
后背上的伤口苏沫顾及不到,所以只能劳烦沈词安动手。
虽说苏沫心中对此万般不愿,但也没有办法。
待到包扎好伤口后,见沈词安还坐在原地不动,苏沫不由蹙着眉催促道,“你该下去了。”
“为何?”
“我要换衣裳。”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下去。”
“可是方公子你右手不方便……”
“不方便我也能穿得了,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