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倾覆天下(69)(1 / 1)

再次推门而出,风封在门前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国师,另一个他不认识。

风封拢了拢衣领,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不认识那一个,似乎有点眼熟。

哦,风封很快回忆起来。

这就是那个原著里渣攻的白月光,秦端午。

替身文学里和主角受几乎长得一毛一样的男生。

作为中心贯穿渣攻贱受文原著,虽然出场次数屈指可数,但并不影响他被读者骂得狗血淋头。

毕竟要知道原著渣攻是甜也念他虐也念他,一聋一哑两个神经病从第一章开始就疯狂纠结“你像他”“你不像他”“你爱他还是爱我”“你是不是把他当成我”……之后不停矫情致死折磨脑残虐爱,直到追妻火葬场强行HE。

总的算下来秦端午也就是个实际戏份不多的工具人+炮灰,连最后死都死得莫名其妙,单纯是为渣攻贱受的绝(狗)美(屁)爱情增砖添瓦。

或许是风封眼里的兴味太明显,秦端午有些茫然,他无措地望了望一旁的国师,见白胥不理会他,只好犹豫着小声道:“在下秦端午,是大将军的朋友,这回来石府,是来找将军道歉的。”

秦端午不认识风封,他只当男人是石府的下人,于是三言两语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想要风封带他去找大将军。

这一说才知道,原来石管易赛马就是被这伙人怂恿着去的。

秦端午作为这群人的小头目,一开始只是贪心想赚点酒钱,可后来意识到麻烦大了,心里慌慌怕被追究了,这才独自一人悄悄跑来道歉。

好的,事情发生到这里,已经看得出这白月光和原著描写的不一样了。

——赌钱酗酒,骗人作死,挥金如土,完事还贼兮兮悄悄上门道歉,这压根不是什么风度翩翩小公子,完全就一又菜又爱玩世家纨绔。

石家作为原著里险些造反的大反派家族,世代和各官宦家都有牵连,隔三差五就会让小辈来府上玩,美其名曰交流感情,说白了就是相互勾结,只是这群小辈相处得勉强也还算不错,即便是石管易偶尔也会给面子和他们聊两句。

“我们不知道阿易受过罚,本来就是贪便宜赌点酒钱……没想到,没想到阿易他居然……”秦端午内疚得眼泪汪汪,看起来似乎跟石管易平常的好友没什么两样,可风封听他讲话,没听两句就觉出了猫腻。

众所周知,年下不叫哥,心思不用说。

何况这一口一个阿易,叫得比石管易他爹还亲,秦端午要对大将军没点意思那狗都不信。

智障原著里难得有几个正常人,虽然目前看不出这白月光有什么毛病,但风封依然非常的兴趣盎然。

他听着秦端午在这儿叭叭叭说一通,耐心的没有打断没有做评,直到秦小同学越说越觉着有什么不对劲,这才小心翼翼抬头偷瞄。

也就是这一瞄,秦端午才终于侦破天机,注意到男人独特绮丽的眉眼。

秦端午:!

这不之前赛场上和大将军贴贴那男的吗?

好家伙开局不利碰到情敌,他还在这儿跟人讲了半天他们是怎么坑石管易的。

秦端午:……

内心瞬间羞耻尖叫的小秦同学瞬间噤声,僵着一张脸强装镇定,一边小眼睛疯狂偷瞄风封,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系统几乎都能从这人脸上抠出一部完整的家庭伦理肥皂剧。

强忍悲怆羞耻,秦端午硬核转移话题,干巴巴地指着风封身上的衣服笑道:“这……这衣裳好像石伯伯那件啊……啊哈哈……哈哈……”

风封:“这就是他的衣服。”

秦端午:“……”

笑容逐渐凝固。

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风封甚至还体贴地解释了一句:“不小心撕坏了,只是暂用一下。”

秦端午:“……”

——等等解释之后好像更不对头了啊喂!

为什么衣服会撕坏了?为什么是你的衣服撕坏了?你衣服撕坏了为什么能穿石伯伯的?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目光落到男人留有淤痕的锁骨上,秦端午微微一愣,随即双眼迅速睁大,脸颊也以肉眼可见速度的迅速涨红,就连话都惊得说不利索了:“石,石伯伯他……不不不不喜欢男的……”

石沉君恐同由来已久,可以说闹得满朝皆知,秦端午现在看着风封脖子上的咬痕,只觉得三观猛地一崩,满脑子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尼玛这人刚刚还跟大将军在马场上贴贴啊!

可怜的小端午母胎单身十九年,到现在还是清纯小雏鸡一只,哪里见过这种渣男卖鱼的大场面,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被荒谬感冲击得昏叨叨半天缓不过来。

怎……怎么能这么这样呢?

什么情敌,什么道歉,现在都被秦端午甩到了九霄云外,小秦同学脑子里只有话本里写的狗血情恋,什么妖精骗人父子相残,刺激得他都只敢躲被子里头看。

谁知道这种剧情还能在现实里遇上啊!

然而系统对此却不以为然,心说格局还是小了呀我的宝,这TM才哪到哪啊?你石伯伯们玩的都是成人模式了,刚刚搁房间里两句土味情话撩得人差点擦枪走火开启不可以写的内容你敢信?

咳。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

痛快答应了石沉君求婚的风封并没有什么逼数的照常作妖,那一张小嘴叭叭的没羞没臊,骚话一堆属于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什么“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也不要奶茶,要啵啵~”,还有什么“我干事十拿九稳,就是缺你一吻”。

好家伙精神小伙土尬发言拿捏得死死,嘴炮玩梗尽是屁话,系统都快给尬吐了,可偏偏石沉君莫名get,二话不说掰着风封的脑袋就亲。

当时那场面叫一个苦茶子同衣服齐飞,小腰和大胯肘子一色,要不是风封实打实狠人一个,撂茶壶一个爆抡给人砸晕了,否则就石老将军那大手一挥,风封倒床上连裤子都捡不回来。

——至于之前石爹说的成婚前不乱来纯粹就是放屁。

当然了,代价就是石沉君现在还躺在里头生死未卜。

美其名曰打是亲骂是爱,挨揍才是我是菜。

秦端午还在一脸恍惚地脑补各种激情三角恋,可在他身边的人却已经不动声色地微微上前一步。

国师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青年敞开的衣襟。

不仅仅是那些淤痕。

……小肚兜,也不见了。

如有所感,风封一转头,恰恰对上了国师的视线:

“一直在门口等着?”

显而易见的嘲弄,白胥抬眼,正能对上青年似笑非笑的目光。

白胥没有吭声,静静凝视着男人戏谑的眼眸,像是看一只顽劣的小动物。

风封打量着国师冷漠的眉眼,忽然低低嗤笑:

“……我该多谢你帮忙守门。”

这话说得暧昧,却并不好听,然而国师神情未变,白衣清冷依旧,似乎并未被青年的话影响,也完全不像是个耽于美色且口味清奇的便太。

秦端午看着这两人直发懵,看看风封又看看国师,显然没想到这两人还有交集。

而紧接着,只见青年微微倾身,手掌抚上国师的脸颊,却不见半丝眷恋亲昵,只笑得慵懒挑衅,言语间也仅有恶意与嘲讽。

“你说你这叫什么呢?”风封叹息。

停顿两秒,青年忽然嗤嗤笑了两声,声音更低,看向国师的视线恶意更甚:“……绿帽狗?”

这纯粹是现代词了,可出乎意料地是国师居然听懂了。

可他并没有生气,只沉默两秒,忽然道:“我告诉将军,可以碰你。”

这话来得有点莫名其妙,连白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

分明一开始只是想要看戏的,根本没有同风封解释的必要。

——“你在向我讨要奖励?”

风封挑起了眉,语气似乎有些诧异,却又更像是饶有兴趣。

风封看过很多遍原著,如果仔细分析其实能找到许多关于将军一脉的信息。

主线内容不多,但风封了解到石老将军极度信任神佛鬼怪那一套,也知道了石管易和石管卿两兄弟都不是石老将军的亲儿子——因为老将军曾经由国师卜卦得到“无情死多情”,于是干脆数十年不谈情事不沾女色,连妻儿都是为了继承家业从兄弟手里抢来的。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国师亲自劝说,想来也确实不可能那么快想通出手,甚至是向他求亲。

——所以白胥特意来这一趟居然就是为了劝石沉君肆无忌惮对风封下手?

“是的。”

挑破了伪装,白胥就彻底甩掉了脸皮。

他讨要得理所当然:“要奖励。”

为了他忍耐含蓄没有提前下手,为了他辛苦跑这一趟替男人解决矫情麻烦的猎物,为了他守在门外煎熬又愉悦听着男人被别人占有。

——白胥觉得自己就应得这份奖励。

然而风封显然对剑人扯皮没有什么兴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名就兴奋起来的疯批东西,非常敷衍地应了一句:“那奖励你一杯芋泥玛奇朵,不要芋泥也不要奇朵。”

白胥听不懂,白胥虚心求教:“什么意思?”

没有喝过奶茶的国师大人听不懂现代精神小伙的土味脏话。

所以风封乐于助人满足了他一把:“要你妈。”

系统:“……”

还得是你,传统国粹没有问题。

……

能够痛快的接受绿帽狗称谓,可见国师大人的贩剑素质还是很高的,属于是越踩越高兴越骂越开心,所以这种程度的脏话甚至不能让剑人礼貌的in一下。

挨了骂的国师依然清冷高洁,还用如常清冷的声线平静地应了一句:“没有奖励也没有关系。”

没等系统为便太突如其来的体贴感动,礼尚往来,只听国师紧接着开口,又送出了一份恶心心的贩剑发言:

“我爱替晏大人守门,窃听晏大人与人苟且。”

国师补充:“因为就好似参与其中,欢愉难以自持。”

他看起来甚至真心实意引以为傲。

风封:“……”

系统:“……”

站在一旁全程围观的秦端午:“……”

好家伙。

——人剑合一,道友你真的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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