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实验室里,少年被队长拉着护在身后,队长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背,才转过身语气冷淡对着景教授:“继续。”
见少年被制住,景教授也没有继续作死,他雾蒙蒙的双眼望着天,思绪好像回到了过去。
“当时正是实验严重受阻的时候,他被带了过来。”
泛黄的记忆在脑中展现:
“景教授,瞧瞧这孩子。”
景教授眉宇之间是掩盖不住的烦躁:“我现在可没空看孩子,他怎么进的实验室?快带出去。”
“不是,是上面给你做实验的,这个孩子被丧尸咬了,却没变成丧尸。”
景教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惊讶吧,我头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反应。”
那人轻笑着把孩子推过来:“给你了啊,好好研究。”
抽离回忆,景教授嗤笑着锐评:“当时还是涉世不深,我早该想到,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想着独占,反而拱手让人。”
没人搭理他,景教授继续道:“很快,应该就是第二天,我就发现了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他自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哪怕是哑巴,受到疼痛时,也会发出声音,而这个孩子,从头到尾都很平淡,就像是机器人一样。”
“而且,他抽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老子头一次见黑色的血!”
“这孩子哪是没变丧尸啊!他分明就是个丧尸!”
想起这段记忆,景教授的怒火又从心头翻涌而起:“我们从头到尾都对他没有防备,但凡他当时下了手,全实验室的人估计都逃不过!”
“老子当初熬夜写的试验计划全部被推翻,怕他伤人,只能把他关在培养皿中。”
他虽然语气很是气愤,可行动上却是一眼也不敢往贺言庭那边看一眼。
“再之后就是把他当丧尸研究,直到另一个人到来。”
……
劈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把柴火劈完了。
阿依朵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正想着休息一下,房门打开,一堆衣服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别愣着,把衣服洗了。”
阿依朵紧咬着牙。
“贺言庭不是你的仇人吗?我帮你让他陷入了沉睡,你不应该感激我吗?”
“谁说他是我的仇人了?”
阿依朵:“???”
“也不能说有仇,也不能说没仇,”男人抱臂环胸:“你让他再也醒不过来,我是又开心,又不开心。”
阿依朵:“???”
她眼里的问号几乎要飘出来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丝毫不理会阿依朵的控诉,男人继续道:“所以,我现在还在纠结,是要放了你还是杀了你,在此期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但我也见不得你闲着,所以你好好表现吧,若是讨我欢心了,说不定我就放了你了。”
阿依朵:“……”
别以为她傻,后半句话分明就是在敷衍她没错吧!
看男人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阿依朵指尖微动,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突然一阵巨响传来,打断了她。
“呦,还不是那么废嘛。”
男人自言自语了一句,身影陡然消失。
阿依朵趁此时机跑进屋内,在枕边放下一条蛊虫。
这么强大的男人,要是能听她的命令……
……
“该死的,这怎么进来出不去啊!”
“兄弟,你不是说你有走过鬼打墙的经验吗?这都半个时辰了,你行不行啊?”
“这话说的,你行你来啊!”
半个时辰都没走出去,显然让众人的心情都暴躁了起来。
“依我所见,这应该不是民间所谓的鬼打墙,而是一种迷阵,诸位若是没有会破阵的,不如合力,暴力一击,兴许能找出一条路来。”
这话说得显然更靠谱,众人没有异议,纷纷赞同。
这么多人的合力一击是很恐怖的,大地也在震颤着,周围仿佛传来了怒号声。
然而就是这么恐怖的一击,在劈断了很多棵树,眼看就要劈出一条路时,突然被化解了。
众人看得分明,那人只是轻轻一抬手,他们使出全力的一击,便骤然消陌在了风中。
众人神色大变,纷纷抽出武器。
那人闲庭信步地走上前来:“还行,倒也不算废物,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众人警惕地看着他,知道他们加起来可能也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因此语气十足恭敬:“我等追寻贼人,误入此处,绝无叨扰前辈之意,前辈莫怪,还请放我等离去。”
那人摆摆手:“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来,陪我练练,放心,我不杀你们,就是好久不跟人交手,手痒了。”
众人面面相觑。
越是武功高强之人,越是有一些怪癖,他们也倒不是没有碰见过。
相比之下,他的这个要求在一众中,其实是最为正常的一个。
众人对视间,也都从对方跃跃欲试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答案。
能和绝世高手交手,应该也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毕生的夙愿吧。
众人:“多谢前辈,请前辈赐教!”
这一声很齐,话音落下,一道剑光倏忽而至!
……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他们还没出来?”
一直默默跟在众人身后的锦衣卫忍不住道。
“是啊,难不成,已经再抓了?”
“虎啊你,抓住了不是早出来了?再说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不是更显得我们无能了吗?”
“这也是事实啊。”
锦衣卫:“……”
“唉唉,好像出来了!”
锦衣卫赶紧探头望去,只一下,他瞳孔骤缩!
“跑!”
一股强大的内力横贯过来,根本来不及跑,锦衣卫两人双双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阵中,所有人和他们的反应是一样的。
众人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的,等那人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所幸大家都还是完整的。
“对不住,有些兴奋了。”
众人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怯怯开口:“敢问前辈可是潮海生,潮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