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长还没有分房子。
而且很可能就不会给他分配住房。
轧钢厂的青工中，还有不少人住在宿舍里。
等到他们都有了房子，再给刘水长分房，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刘水长和秦芳还好，可以住到农场去。
虽然那里现在还只有帐篷。
几个孩子却不能一直住在农场。
别的不说，刘布姐弟四个上学就是个大问题。
另外，农场条件艰苦，刘克比小槐花也大不了几个月。
同样不适合住到农场。
好在张燕鸿也是要住到农场去。
他的房子倒是可以安顿这姐弟五人。
刘布今年初三，很快就要中考了。
然而，四合院里，就快要中考的却不只是刘布而已。
13号四合院20户人家，算上刘家是21户。
除了刘布，还有何雨水今年也要参加中考。
……
何雨水的成绩在红星中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只不过红星中学的教学质量不高，学生们大都也无心向学。
毕竟红星中学的学生有多一半都是轧钢厂的子弟。
混个初中文凭，等着进厂。
极个别学习用功的，也多半是觉得能考个技校就很知足了。
这么多年，红星中学的毕业生，考上中专的，就只有张燕鸿一个。
考上重点高中的一个都没有。
远的不说，13号院里，刘光齐和闫解成也是红星中学毕业的。
刘光齐就只是考上了技校，闫解成去了普通高中。
现在刘光齐在学校等着分配，闫解成去了农场做临时工。
刘布的成绩也一向很好，不过刚转来红星中学，才办的手续。
还没有考过试，也不知在红星中学是个什么水平。
不过按照刘布自己的说法。
受父亲的牵连，刘布之前的学校也算不上什么升学名校。
大体上跟红星中学的水平差不多吧。
……
刘水长念叨的那一句被何雨柱听到了。
他也知道，自家妹妹也在为升学的事苦恼。
只是这种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何雨柱虽然叫傻柱，却并不是真的傻。
他没主意，便提议干脆四合院众人发挥一下集体的智慧。
给两个女孩出出主意。
只是当众人重新聚在一起，却都是大眼瞪小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大爷易中海是没有上过学的，只是解放后上过扫盲班。
二大爷刘海中号称高小毕业，其实也只是上过初小。
三位大爷里，就只有三大爷闫埠贵在这件事上有发言权。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小学老师，正经的知识分子，而且人家可是读过三年师专的。
至于两家的家人。
何雨柱就不说了，他要是有主意，也不会召集众人。
刘水长和秦芳同样发愁。
刘水长倒不是没读过书，只是他的水平去指导人中考，就太误人子弟了。
秦芳也只是初中毕业。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说什么刘布会听。
至于四合院里的其他人。
三大爷闫埠贵之下，学历最高的竟然就是17岁的张燕鸿。
虽然张燕鸿读的也只是两年制中专。
不过胜在他只是两年多前参加的中考，很多都还记得。
最重要的是，四合院众人都知道，这样会虽然读的是两年制中专。
不过以他当年的成绩，不管是重点高中，还是三年制中专，都是考得上的。
“我觉得……”
众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是张燕鸿开口了。
“雨水应该考高中，小布应该考技校。”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都望向张燕鸿。
“上技校，国家给包分配，如果不是特别努力，或者特别有天分，那么出来就应该是1级工。”
“读高中，不包分配，不过高中毕业可以考大学。”
“为什么？”
“我是说为什么是雨水考高中，刘布考技校？”
“而不是两个都考高中，或者都考技校？”
“还有，不是说还可以考中专吗？”
别人都还在沉思，何雨柱最先忍不住问话。
“我刚不是说了，技校包分配，高中可以考大学。”
张燕鸿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了。
从接到提升何雨水好感度和帮何雨水考大学的任务后就在思考了。
“如果有机会，去读大学自然是最好的。”
“雨水的成绩不差，有机会，自然是要去考大学。”
“再说了，柱子哥是8级炊事员，每月工资37块5。也供得起雨水。”
“柱子哥现在是单身，自然没问题。”
“就算将来柱子哥结婚了，那也是柱子哥是一家之主，家里还不是柱子哥说了算。”
“柱子哥要供雨水读大学，那个未来嫂子也不能说什么。”
“对不对？”
张燕鸿这最后一句自然是问何雨柱的。
何雨柱只觉得张燕鸿这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尤其是那句一家之主。
他何雨柱可是老爷们儿，长得五大三粗，工资也不低。
他当然就应该是一家之主。
何雨水可是他亲妹妹。
他要供何雨水读大学，任何人也说不出个“不”字。
再说了，这年月，大学生也是算工龄的。
不但不收学费，部分学校还给发生活费。
何雨水真考上大学，严格说何雨柱也花不了几个钱。
“小布就不一样了。”
“上高中是为了考大学。”
“也就是说不考大学的话根本没必要上高中。”
“还不如去读技校。”
“甚至不如直接参加工作，即便不考虑这三年的工资，起码还能多三年工龄。”
说着，张燕鸿转身看向刘水长。
张燕鸿没有明说，意思却很明确。
有刘水长这个爹。
刘布就算上了高中，政审都过不了，根本没资格考大学。
同样道理，刘布也是不能上中专的。
如果不想初中一毕业就着急参加工作，考技校就是刘布唯一的选择。
刘水长佝偻着背，几乎将头埋进膝盖间。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几乎没脸见人的半老头子，也曾意气风发。
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散了！都散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
一大爷易中海有节奏的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示意大家都散了。
张燕鸿没有回屋。
他把房间让给了刘水长一家，至于他们一家人今晚会不会尴尬他就不管了。
今晚张燕鸿就睡在何雨柱屋里。
反正傻柱的房子够大，够宽敞。
顺便还能给何雨水拿些习题。
现在，之前的《中考必胜指南1961四九城版》总算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