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鸿回屋的时候已经8点了。
不过他回的并不是何雨柱的正房。
当然，更不可能是他自己的那间小耳房。
而是何雨水的那半间厢房。
正房那边，何雨水，刘布，还有秦京茹，正跟着数学研究所的高小四复习功课。
要9点才结束。
何雨柱正就着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喝着小酒。
张燕鸿却看得出，他是有话要说。
晚饭前张燕鸿便看出来了。
一大爷家跟何雨柱关系很好，不过也是各过各的日子。
张燕鸿可不信，偏就自己回来这一天，傻柱正好去一大爷家做饭了。
只是何雨柱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有话要说，却还是扭扭捏捏的。
傻柱的花生米吃得很慢，酒喝得也很慢。
几次想要开口，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燕鸿也不问他是怎么了，从何雨水得桌子上随便拿了本杂志胡乱翻着。
没想到居然拿到的是何雨水从校图书室里借的杂志。
而且正好是一本《数学周刊》。
那上面还有张燕鸿的论文。
这就没法看了。
张燕鸿只好又把杂志放了回去。
而这时，有人过来了。
是秦淮茹。
来找何雨柱借钱的。
不算多，也不算少，5块钱。
何雨柱一个月工资37块5。
5块钱而已，还是拿得出的。
只是让张燕鸿没想到的是，何雨柱随身带着的就不只5块。
索性就全给了秦淮茹。
“秦姐也是不容易。”
“带着3个孩子。”
“她婆婆能帮的也不多。”
“她自己又只是个临时工，每月16块5。”
“也是难为她了。”
“我和东旭的关系不错，大家也是知道的。”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何雨柱说的是实情，不过张燕鸿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只能算实情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何雨柱自己愿意相信的那部分。
秦淮茹现在的确每月只有16块5的工资。
靠这点钱，一家人当然不够花。
不过要说贾家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倒也不至于。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每月工资32块5，不算多，也不算少了。
重点是贾东旭没事了还会去各种倒弄物资，据说一桶香油就赚到过40块钱的纯利。
而且贾东旭为人精明，从来没失过手。
这些年，也该攒下一些钱。
不说这个，贾东旭死了，可是有300块钱的抚恤金的。
事故的责任人按在了那个车间主任身上，贾东旭的抚恤金可是不会扣的。
300块钱，一直这样下去的确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不过也不会这么快。
贾东旭可是一月份死的，现在可还不到五月。
小槐花每天需要花的钱是固定的，小当的情况也差不多。
秦淮茹，贾张氏，加上一个小棒梗，再怎么胡吃海塞，也花不了这么快。
而且看何雨柱那熟练的动作，秦淮茹绝不是第一次来借钱了。
何雨柱24岁了。
和他同龄的许大茂刚刚结了婚。
特别是结婚的是许大茂，那个打小就跟何雨柱不对付的许大茂。
娶的还是娄晓娥。
何雨柱说他没有羡慕嫉妒恨，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然，三大爷介绍的那个范云婷。
何雨柱自己都觉得不合适，还不是去见了一次又一次。
对了，何雨柱后来不是还跟一个叫唐琦的姑娘相亲了嘛。
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那个木器厂的接线员张燕鸿也看过照片。
人长得不错，跟何雨柱的年龄也般配。
重点是，唐琦也是有工作的，俩人结了婚，生活压力会小许多。
“唐琦呀，后来就没怎么再见了。”
说起唐琦，何雨柱显得很有些遗憾。
没办法，谁让他何雨柱是个颜控呢！
不然，凭何雨柱的条件，要找个媳妇也不会这么费劲。
“唐琦人倒是不错，可就是我俩在一块，共同话语不多。”
“人家是大学生，我就一厨子。”
“怎么切菜，怎么颠勺我都拿手。”
“可要说起这个司机那个懦夫的，我一听就头疼。”
“话说，司机不都是开车的吗？什么时候改写文章了。”
“懦夫不是在说一个人软弱无能嘛！怎么听她的意思，还是个什么名人似的。”
“哦，对了。”
“那个唐琦好像就是学农的。”
“你现在不是在农场上班嘛，要是不嫌弃抱金砖，你俩倒是能凑一起。”
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还能拿这件事调侃。
看来他虽然有些遗憾，倒也并没有那么失落。
也是，再怎么，何雨柱也只有24岁而已。
起码，他现在还不需要太着急。
只不过何雨柱大约没想过，总是跟秦淮茹走得太近，对他找对象还是很不利的。
毕竟说何雨柱条件好也只是相对而言。
并不是所有的大姑娘站在一起让他随便挑。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胡辣汤？”
憋了半天，何雨柱还是开口询问张燕鸿。
何雨柱的厨艺在轧钢厂一直是有口皆碑。
不过这段时间，人们也都在说张燕鸿的厨艺要高过何雨柱。
何雨柱对此倒是不大在乎。
不说别的，就算张燕鸿的厨艺再高又如何，人家现在都不是炊事员了。
至少，他何雨柱现在说自己是红星轧钢厂厨艺最高的炊事员，没人挑他的毛病。
只是，今天还是让他何雨柱何大厨犯了难。
大后天会有兄弟单位的人来厂里。
对方是西北人，而且听说轧钢厂的厨师会做地道的西北美食。
人家别的也没要求，就想喝碗胡辣汤。
何雨柱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胡辣汤应该不算什么大菜。
可问题是，何雨柱现在就连胡辣汤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怎么做了。
“胡辣汤？还是西北人点名要的。”
“那就不是中原的胡辣汤，而是关中的肉丸胡辣汤。”
“做肉丸麻烦一些。”
“不过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准备，不难做的。”
一听这话，何雨柱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
他也看得出，张燕鸿并没打算藏私。
虽然不是什么大菜，到底艺多不压身，多学点儿总没有坏处。
说起来，何雨柱对于学做菜，还是很有兴趣的。
而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