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一躲,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事情进展并不顺利,两人在领导巡查的时候一直东躲西藏,还好隔离区一直都比较忙,他们俩人一直被使唤来使唤去。
对于专业的医学知识文清寒直接两眼一抹黑,简煜恒毕竟曾经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还算能应付的来。
为了不暴露马脚,文清寒无时无刻不在找借口,直接得了一个摸鱼大使的称号,被迫承包所有的卫生。
最好的一点,也是最不好的一点,就是隔离区简直比之前的急诊还忙。
他们从进来开始,一直见证着病人的离世,一天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都在高压状态,休息都是在轮换中待命。
两人睡觉的时候都没有睡踏实的时候,身上的防护服更是没有脱下来过,脸上的口罩已经把脸勒的有了痛感。
但是两人一直忍着,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就连上厕所都是能忍则忍。
这里的人每个状态都不好,病人的症状不一,轻型病患身上起红疹、眼球突出、随着病情加重,皮肤会变色,指甲变长。
借着便是抽搐、发狂,一如他们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病患。
就连医生,他们都看见了脸上的红疹。
形势,远比他们预想的惨烈。
第三天晚上排班没有他们这里的任何一位医生,去询问才知道,负责检测的人跟他们压根没有任何关联,也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两人直接傻眼,好像明白为什么给他们带路的人听到他们是医生之后那么害怕了。
不能再等了,凌晨两点,隔离点暂时安静,没有什么突发状况,趁着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
文清寒找借口去了厕所,等到简煜恒忙完手中的事情赶来后,两人就开始悄悄往边上靠。
碧水苑是别墅区,隔离区自然也是别墅,不过这栋别墅是碧水苑最大最豪华的一栋了,之前简家还想买来着,但是考虑到没必要所以就没有多打听,没想到这会儿被基地拿出来当隔离区了。
房子大的好处这会儿就体现了,房间多,方便两人隐藏。
两人借着房间和一身衣服的遮掩顺利的来到了角落,假装整理器材,余光一直落在门口。
“还有半分钟。”简煜恒看了看手上的表,低声说道。
文清寒点头,然后借着检查病人体表情况的动作往门口靠,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
门口的执勤人员只有一个,现刚好趴在桌子上打盹,文清寒悄悄过去,忽然间,执勤人员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
手比脑子反应的快,文清寒直接一个手刀过去,执勤的大哥又重新进入梦乡。
“啧,这么粗鲁。”简煜恒习惯性的吐槽一句。
文清寒将手中的注射器塞给他,转身就走,还不忘催促简煜恒:“结果一样就行,整那么麻烦。”
“啧,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嘛。”简煜恒跟在后面走,不由得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能弄到这些药也不容易好不,还不允许他过一把瘾。
不过两人都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嘴巴不停的互怼,脚步却从未停过。
他们的目的地是地下室。
在隔离点满打满算呆了三天,也摸清了大体情况。
地下室每天都有人带着东西进去,绝对不正常。
两人好不容易摸到地下室门口,却发现根本进不去,地下室门口本来就不大,居然还用挡板隔开了,两边的缝隙里透出阵阵光亮。
“还好闪得快。”简煜恒心里一阵突突。
“进不去,撤吧。”文清寒观察片刻便决定放弃。
两人摸着黑,悄悄离开原地。
两人走后并没有走多远就拿出酒精和消毒水使劲的往身上喷,哪怕是不要了的防护服都用消毒水仔仔细细的喷了一遍。
给防护服消完毒,两人用酒精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事后,又拿出简依依给他们准备的空间井水。
天气冷,他们也不方便拿着保温杯,所以简依依直接将井水冻成了拇指大的小冰块。
简煜恒吃了一个,然后递给文清寒。
简依依的秘密,家里人都心照不宣,所以文清寒也很自然的含了一块冰。
尝的出来这是加了料的,有些甜味但是真的很冰。
刚脱掉防护服的两人没有了防风利器,冷空气扑面而来,再加上嘴里的冰块,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不过两人都咬牙忍了。
还不忘把脱下的防护服一把火给烧了,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他人。
到家后,两人悄悄进了院门,谁也没打算惊动,没想到才进去就看到了简依依。
“你怎么在这?”文清寒下意识地就要抬手摸简依依的脑袋,但是想到自己呆过的环境,克制的放下,还往后退了几步。
简煜恒则是有些心虚,三天了,爸妈肯定知道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收拾他。
简依依瞪了两人一眼,让她们回屋。
约定的时间到了,两人还不见人影,简依依有些慌乱,不断地安慰自己。
但是一连三天都不见人,她把她这辈子能想出来的借口都说了一遍,每天都睡不着,生怕他们出什么事。
现在见到人,她什么怨言和愤怒都没有,反而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进屋啊。”简依依回头看着两人,语气有些凶巴巴。
文清寒摇摇头,向她解释:“我们去的地方不太好,就不进屋了。”
温柔的嗓音像清风般佛进简依依的心里,让她激动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
“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拿家人的身体开玩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的。”
简依依大步向前,文清寒跟简煜恒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颇有些小媳妇的感觉。
简依依先进的屋,去了卫生间,两人识趣的站在门口没动。
屋内的简依依快速放出来两大桶热水,拿出洗漱用品放在台子上。
“你们去洗漱一下吧。”
家里有移动电源,简依依打开了灯。
白炽灯很亮,把他们脸上的伤痕都照的很清楚,简依依忽然间就哽咽的说不清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