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敏一路随赵星昊大军前来,只想着见自己母后一面。
赵星昊对自己还算客气,倒是司徒枫这个人对自己大献殷勤,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管他呢!我心愿一了,也就是我命赴黄泉的时候了,我又何必管那么多?”
姑姑……”余兰儿的惊呼声把余敏敏思绪打断。
“兰儿……"
余敏敏看着余兰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余兰儿摇了摇头,眼泪却已经流淌了下来,她抽泣着说道:"我母妃被父皇杖毙了……"
"啊……?"余敏敏吃了一惊,"那......"
余兰儿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给余敏敏听。
"原来如此。"余敏敏叹息着说道:"真不敢相信,你父皇居然如此心狠……"
“姑姑,父皇要把你送给福田将军?。"余兰儿擦拭一下眼角的泪珠,仰头问余敏敏。
“嗯……”余敏敏点了点头。
余兰儿咬着嘴唇,眼神中透漏着悲伤。
“姑姑,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人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余兰儿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兰儿,既然你的亲生母妃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去管他了,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余敏敏轻拍着余兰儿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
"嗯......"余兰儿应允着,但是眼眶中的泪水依旧没停止。
"兰儿,你别太难过了……”
翔城严府。
老爷,你就休息半天吧!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严夫人心疼的劝说严以宽。
严以宽疲惫的摇了摇头,"我还好,陛下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我身上,我不能够辜负陛下的厚望。"
听丈夫提起余睿俊,严夫人的眼圈瞬间红了,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夫君,你不要怪妾身背地里埋怨陛下。
他把你放在那个位置,让你安置难民,既不给粮食,也不给棉麻布匹。
为了那些难民,你拿走了家里的粮食、银钱。让家里生计艰难。
你看把宏儿饿的面黄肌瘦,婆婆病了都没钱抓药,你说这些我能不难过吗?
你看看你,你都憔悴成这样子了,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受罪?"
严夫人哽咽着,看着丈夫的眼睛充满了心痛。
严以宽拍了拍严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夫人,辛苦你了。
我这是为国效力,义不容辞,再说陛下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办,我不能够让陛下失望啊!"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只是苦了家里人......
好啦,夫人,你也别哭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给宏儿单独做一点好吃的。"
"是,夫君。"
严夫人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痕。走出去做饭去了。
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严以宽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妻子在担心自己。
自从自己担任这个主管以来,自己一门心思的想方设法为难民筹措物资,家里他都没有管过。
因为没有银钱,夫人遣散了家中仆妇丫鬟。自己一个人操劳家务。
严以宽稍作休息,便去了自己临时衙门。
"严老爷,您可算回来了?"衙役一副焦急万状的表情:刚才陛下让人来传话,让你上金殿面圣,说有人把你告到陛下那里了。
听到这句话,严以宽的心一沉,他匆忙回了家,换好官袍便向金殿走去。
严以宽一进金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满朝文武跪倒一片,他们一边哭泣,一边诉苦。
“陛下,严大人借着你的恩宠,贪污受贿,私吞救济物资,满城文武大臣、富户怨声载道。请您重重处罚他啊。”
“陛下,严大人在这一段时间里,横征暴敛,滥用私刑,强取豪夺......”
“严大人仗着你对他的信任,他肆无忌惮的欺压官员、商贾。”
“陛下......”
“”陛下......
听到这些人的哭诉,严以宽只觉头皮发麻。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的污蔑自己?
余睿俊坐在御座上阴沉着脸。
这个严以宽还真是胆大,为了翔城外面的百姓,不惜得罪所有人。
"皇上,臣买有。"严以宽跪在地上朗声说道。
余睿俊看了一眼严以宽,他心中已经有些猜到严以宽想说什么了,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饥寒交迫的百姓,微臣一分钱都没有贪污利用,请皇上明察秋毫啊!"
“陛下,严大人巧舌如簧,他说的话绝对不能相信,大家谁不知道严大人在官场上虚伪至极。”
“是啊陛下,大家都知道严大人巧言令色,他说的话绝对是不能听信的。”
严以宽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人跳出来,一个是户部尚书杨德胜,一个是礼部侍郎刘忠。
“杨尚书,说话要有证据,我摞用了多少钱财?
我跑了几趟户部要钱粮,你说钱粮是文武百官的,我是一分钱都没有拿到。
现在你说我贪污,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刘侍郎,说话也要有证据,你没有拿到证据,只是凭空猜测而已,难道你只知道人云亦云?”
严以宽嘴上质问杨德胜和刘忠,心里却是冰凉一片。
严以宽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这次是栽定了。独狼怕的是众犬。
"严大人,我们手中都有一份证据,你可以说一个人做假证,但是这么多人的证据你又该作何解释。"
杨德胜说着话,把大家手中的证据收集起来,递给了严以宽。
严以宽看了看杨德胜,又看了看手中的证据,他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贼咬一口,入木三分,这么多人诬陷自己,自己就是长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杨大人,我让人拿账册来,我和你一一查看,看我有没有贪污摞用。”
严以宽想到了账册,账册上自己和自己的师爷把收入、支出记的清清楚楚。
“好,想必大家都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叫人去取账册。"
杨德胜看着严以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很快的,帐册被取来了。
杨德胜接过账册大致看一眼给了别人,其余人全部都仔细阅览一遍,最终确认,严以宽贪墨摞用,数额巨大,罪证确凿无疑。
严以宽接过账册仔细一看,账册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一本。不用想,自己的师爷被这些人收买了。
"严大人,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想狡辩?"刘侍郎感觉胜券在握,冷声质问严以宽。
严以宽抬起头看向杨德胜,这时候他看出来了,杨德胜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现在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只有自己,他希望余睿俊可以为他主持公道,能够彻查这件事情。
余睿俊让严以宽失望了。
“严爱卿,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余睿俊冷冷的看了看严以宽,这种眼神,这种冷漠,深深的刺痛了严以宽的心。
“陛下,微臣没有贪污摞用,陛下你要清查这件事,明辨忠奸,不能步了商纣王的后尘。”
“陛下,严以宽诽谤君上,他把陛下和那个商纣王暴君相比。”
“就是,严以宽目无君上……”
严以宽一句错话出口,杨德胜就立即站出来反驳,而刘忠和杨德胜两人的联合反驳也将严以宽推到风尖浪口。
余睿俊看着严以宽,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押下去,金瓜击顶”余睿俊冷酷的对着身边的太监下命令。
太监应声,上前准备拉严以宽。
“哈哈哈哈……”严以宽发出悲愤的大笑。
他指着余睿俊和其他大臣开口:百济有你这样忠奸不分的君主,你们这些谗臣早晚有一天会亡国的,先皇啊,微臣来找你了。”
严以宽说完,一头撞上金殿的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