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那老和尚回过头来看了贺繁一眼,而后对着吕青峰淡然道:“既然这位长老已经汇报完了,就让他离去吧,接下来商讨的事情,不便让外人听去。”
我成外人了?!
贺繁眨了眨眼,心头也默默生出了一点不忿。
虽说以对方的修为来说,说这种话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这等明显带着蔑视的感觉,却是让人十分不爽。
“贺长老在我宗算是核心人物,此事让他听了去也无妨。”
吕青峰微微一笑,而后偏头看向贺繁,说道:“还愣着干嘛,找个位置坐吧。”
此地毕竟是天一宗,况且现在也有要事需要商讨。
那老和尚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终究是对此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贺繁却是一脸冷笑的坐到了这两个和尚旁边,轻声对着那老和尚说道:“你们要讨论什么就说吧,我不打扰。”
“你……”
那老和尚瞪了贺繁一眼,随后才是收回目光,转头去与吕青峰几人开始商议起来了。
看着这老和尚的样子,贺繁心下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修行界之中,天赋极佳的人,一般绝大多数时间都处在修炼之中。
像是这老和尚这种,估摸着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
饶是对方修为足有元婴境巅峰,但估摸着心智也就是个正常二三十岁的水准。
与贺繁这等常年与人勾心斗角的存在相比,自然也就显得幼稚了。
贺繁靠在椅子上,倒是真的没有再出言打扰,而是静静听了起来。
通过几人的对话,贺繁也算是知道了,那两个道士乃是来自一个叫做上清观的道观。
而这两个和尚则是来自一间叫做荡邪寺的庙宇。
这两个宗门,贺繁能够肯定自己在此之前绝对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但是凭他们派出来的人来看,估计其实力应当不弱于寻常大型宗门!
看样子,应当是类似于隐世宗门一类的存在。
转眼一刻钟的时间过去,贺繁也通过几人的言语之中,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具体。
似乎是存在着一个专门对抗魔族的宝库,但是必须要三宗一同使用宗门令牌,也就是宗主令牌,才能够开启,缺一不可。
并且似乎是必须要到一定的危急时刻,才能够将其打开。
现在来看,整个魔族入侵的危机,已然迫在眉睫,几人对于打开宝库,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很快,事情商量结束,两方人马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此事便就此定下了,我等回去准备一番,明日便前往宝库所在!”
这会,那道士对着吕青峰朗声说道。
闻言,吕青峰也笑着点了点头。
那老和尚则是默默瞥了贺繁一眼,然后昂首转身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转眼间,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了贺繁还有吕青峰和化长老三人。
“我想不明白,既然是对抗魔族的宝库,干嘛还要弄得防守如此严密?”
就在这时,贺繁也摸着自己下巴,疑惑道:“不然若是危机时刻某个宗门出了事,不是就打不开了?”
听得贺繁的问话,化长老轻声道:“毕竟魔族诡诈,如若知晓有这等宝库存在,就更危险了。”
贺繁挑了挑眉,微微点头。
“而且这宝库实在是太隐秘了,今日若非他们找上门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档子事……”
就在这时,吕青峰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说起来,这宝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着两人的话语,贺繁倒是觉得更迷糊了一点。
听得这话,吕青峰苦笑一声,这才是开始对着贺繁说了起来。
原来在万年前,魔族就曾入侵过人族。
那次战斗可谓惨烈至极,人族修士牺牲了近六成之多!
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人族中冒出了各种天才,研究出了各种针对魔族的方法。
最终才将魔族给重新打回魔界。
而在那之后,身为当时主导宗门的上清观和荡邪寺便将各种专门针对魔族的法器之类的东西收集了起来,放入了那宝库之中。
原本这宝库信物乃是一分为二,分别由这两宗掌管的。
后来天一宗崛起,立宗祖师天枢道人实力超凡,人脉也极强,不知怎的,这信物就一分为三了。
听得这事情,贺繁也苦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如此曲折。
“明日宝库开启,你也一起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吕青峰看向贺繁,轻声道:“宝库内有许多对魔法器,你可以取一件防身,毕竟现在这情况,魔族能否铲除,还是未知数。”
“如此,多谢宗主了!”
贺繁眼睛一亮,当即便站起身子,对着吕青峰抱拳一拜。
“你小子,倒是这时候才跟我讲礼。”
看着贺繁的表现,吕青峰满脸笑意的骂道。
听得这骂声,贺繁则是嘿嘿一笑,而后才说道:“对了,我来之前曾深入魔族领地调查过了,此番化虚境的魔王,只过来了一个,之前有人,我才没说。”
“这消息……你能确认么?!”
这话一出来,吕青峰的眼睛瞬间一亮,与化长老对视了一眼后,对着贺繁问道。
魔族的恐怖,就算万年未曾到达修行界,两人也都有所了解。
但若只是一个化虚境魔王过来,虽说同样实力恐怖,但绝对没有到无法对抗的程度!
“我被一名魔族发现,与之缠斗之后,搜魂得来的信息,千真万确!”
贺繁点点头,应声说道。
“你呀,都说了让你不要涉险……”
一听贺繁居然还跟魔族打了一架,吕青峰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才无奈的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去开启宝库,我会叫你的。”
“是!”
贺繁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他倒也是命大了,这都还能完好无损的跑回来。”
看着贺繁离去的背影,化长老苦笑了一声,对着吕青峰说道。
闻言,吕青峰笑着点了点头,喃喃着道:“这小子身上的机缘太浓厚,我倒是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