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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合金上的花纹?】
【KID:是的,这是我在有限的收集过程中观察到的规律。它们每一块纹路都是不重复的,就算经过了熔炼,铸成了其他形状,只要再次将它融化,属于它的那块花纹就必然会显现出来。】
【Joker:抹不掉的花纹啊……就像DNA一样?】
【KID:差不太多。而且它们是可以相互拼合,组成连续的花纹的。】
【Joker:所以你是在收集它们的纹路,试图拼出一个完整的全图。】
【KID: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看着屏幕上的对话,唐泽用指尖敲着手边的纸张,陷入思考。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基德为什么要忙着找X合金,但黑羽快斗的行事目的还是比较明确的,除了少数几次出于个人爱好兴趣使然的搞事,还有铃木吉次郎的挑衅,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追查黑羽盗一失踪的事宜。
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事情,一定和他爸脱不开关系。
黑羽盗一,也接触过X合金?
还是说他的失踪,居然也和这个东西有关?
整得像什么世界的终极答案一样……
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吐槽,唐泽倒是没有忘记还在等待他回复的基德。
【Joker:那我手里的这一块可能是个例外……它没有花纹。】
【KID:?是没有,还是被熔铸了,所以看不出来?】
【Joker:一直没有,在它以碎片的形式存在的时候,就是没有花纹的。】
【KID:。】
回复了一个句号之后,基德那边暂时沉默了下去,不知道是否是在查证什么。
唐泽也暂时搁下了手机,摆烂地摊平在沙发上。
体检而已,也没有做什么有损的项目,就是多抽了他几管子血,虽然有的项目折腾人的一点,配合配合医生的要求,怎么都不至于把他累到。
但是这种被押送着检查的感觉,还是很难绷。
尤其是这种一群人围着他一个,静静看他进入仪器的感觉……简直像是来看儿科的,七大姑八大姨虎视眈眈地盯着医生,东一句西一句地问,太难绷了。
一个体检而已啊,自己的异常之处光靠身体检查又发现不了!最多就是身体素质会有点过于健康而已啊!
降谷零到底为什么判断他一定是会拒绝的?给他整的像个喜欢逃诊的熊孩子一样。
想到被一群大汉夹着抬到医务室的场景,唐泽就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久等了。”禁闭的门终于打开,戴着眼镜的仓桥医生笑着走进了办公室,“怎么,困了吗?”
“那倒不会,就是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的,我有点眼晕。”唐泽连忙坐直身体,看着戴着眼镜的仓桥医生在他对面坐定,“所以,仓桥医生,你是零组的心理治疗师?”
“兼任的。”仓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我们的权限不低,经费水平也不差劲,但是单独给一个课配备专门的心理医生还是太过分了……”
“兼任多个部门的心理医师?”唐泽好奇追问,“零组不是保密要求很高的吗?”
能卧底这么多年,工作交接顺利,起码公安的保密水平是好过组织一些的吧?
哦,考虑到库拉索那闯空门一样,如入无人之境的冲到了公安最重要的机房里……
也不一定,难说。
“不,是兼任心理医生。”仓桥摇了摇手指,“我本身是外科医生。不过吧,虽然我没有经过青少年心理问题方向的培训,但也是持证上岗的正规心理治疗师哦。”
唐泽抬起头,保持住了一个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尽量配合你工作的。所以,具体都有什么问题呢?”
“不用这么紧张。”仓桥温和地笑了笑,“你是我接待过的最小的患者……毕竟我在特高课负责处理的,都是类似你们这样处境较为复杂的线人、特殊证人等等,很难碰上未成年人。今天的情况,对你来说很特别,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所以,放轻松一点,随意聊一聊,就是一场简单的交流而已。”
他放下手里一片空白的记录纸,走到了身后的咖啡机前:“我刚刚问了降谷,你比较喜欢喝加糖的拿铁是吧?”
“嗯嗯,放四块方糖可以吗?”唐泽迅速扫过了一边柜子里的咖啡豆包装,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要求,“牛奶可以少一些。”
一般人在面对心理医生,尤其是警局的心理医生之时,都会感到压力……但不管是哪个条件,对唐泽都没有意义。
他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像回了家一样。
仓桥按按钮的动作停了一下:“……虽然你的牙科检查没什么问题,还是少吃点糖比较好。”
“那就三块。”唐泽从善如流。
“降谷先生……”坐在心理诊疗室唯一的监控画面前,风见裕也听到这里有点憋不住话了,“你确定唐泽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心理评估?他这个状态,何止不紧张……”
“我确定。”手里拿着厚厚一沓体检报告的降谷零,抬头往了一眼屏幕,“他接受过很多专业的治疗,但那都是10岁之前的事情,我不认为这种治疗经历能让他如此适应心理医生。”
打量着画面里肢体语言平静又舒缓的唐泽,风见裕也沉默了一下。
难怪降谷先生会认为有必要给他带过来检查一下心理状况。
松弛得过分,那没有一点紧张之色,甚至开始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仓桥讨价还价,试图多要一块糖……
风见裕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龄的孩子,心理素质好到这么匪夷所思的程度。
太过完美的结果,比略有瑕疵更会让人起疑。
“怎么样?”仓桥的声音从侧面传进来,“警队的咖啡一般都不太好喝,所以,这是我私人的东西……还不错吧?”
“嗯,味道很好。”尝了一口的唐泽笑着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治疗室这种地方,是不应该安装监控设备的,但毕竟他们是负责情报的特勤部门,监控的死角可能带来安全隐患,最终,几间治疗室还是被他们纳入了监控范围,以免突发什么状况之后找不到影像记录。
这些影像要求的权限很高,并不是谁都能调取的。反正降谷零毫不犹豫地调用了。
“好,那我想想我们从什么地方聊起……”在唐泽对面坐好,仓桥医生拿起了手里夹着白纸的文件板,想了想,一边开始了书写一边说,“先聊聊你身上的那道疤吧,这是专门嘱咐过的内容……当然,如果你很抗拒的话,可以拒绝回答。存在幻痛这种情况,不是你随口敷衍的玩笑吧?”
“嗯,确实是会有幻痛感。”
“很剧烈的痛吗?”
“没有,就是会有种,内部微微发胀的疼痛感。一般也就持续个半分钟左右。”
“伤的位置有点特殊,但是我没有在你过往的医疗记录里找到它。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意外吗,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几个月前,和人发生了一些冲突。”
“几个月前?具体是?”
“差点忘记了,零组很早就认真调查过我……哎,好吧,就是在因为案件被羁押的时候。”
“沙沙”的铅笔书写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几秒。
“果然。”用指关节叩击了一下面前的桌面,降谷零不算意外地说,“组织在那个时期对唐泽动过手脚。”
“和我们追查的情况相吻合。”风见裕也点头附和,“那几名挑事的流氓是故意对他造成外伤的,为了让他有理由因为保外就医被暂时带离看守所。”
“但是唐泽在看守所的记录和诊疗记录,都没有反馈出这一点。”降谷零的脸色冷沉下来,“唐泽自己,也不记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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