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刘文和李儒都有些被难到了。
谁能够保证那些将军是不是真的忠心?谁也保证不了,能保证一代两代,三代之后呢?又是一个问题。
刘文可是打算让五子军团和五虎军团成为大汉的两把尖刀,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出现隐患了。
刘文也不想猜忌他们,也不想给这些将军施加太多的压力,但他能压住,他的孩子能压住吗?
他总得给自己的孩子也留下合适的路才行。
刘文想了一会儿,还是甩了甩头,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
李儒也不打算在这问题上多纠缠了,想到刚才刘文的问题,便回答道:“臣以为,如果是休养一年,那些士兵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陛下细想,今年四户制度改革,还有军制改革,不少人都还在适应之中,应该不至于这么急切的需要建功立业,他们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
刘文听完,也点点头,“这个我也想到了。”
所以刘文才想着这一年先不打了,先等他们磨合了再说。
毕竟这些事情并非那么急切的,刘文自己都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接着李儒又说道:“至于,该怎么安抚,可以让那些将军们研究一下该如何操练士兵,然后消磨时间,让士兵的战斗力得到提升。”
刘文微微笑了起来,“这个主意还不错,那就先这样吧。”
现在他也不想往外打,先养起实力再说别的吧,今年过去了,大汉的实力又得上升一步,明年就可以考虑对着倭邦那边试试手了。
为啥要先拿倭邦下手,而不是三韩,这个理由就不好直说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倭邦实力整体而言比三韩要弱,而且,到时候,刘文必然需要借道三韩,三韩若是不配合,那就名正言顺以附逆的名义处理三韩。
如果配合,就能顺利弄到三韩地区的堪舆图,拿到了堪舆图,下一次来的时候,可就是灭国之战了。
刘文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也就等等了,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刘文需要拿东边的几个小国先练兵,等到机会合适了,沮授的海运也搞定了,稳定了东边的局势,到时候就可以考虑对着东边的扶余、挹娄、高句丽三国下手了。
这三个国家才是刘文比较头疼的,要是占下了,对于大汉来说,也是很勉强的事情。
所以才需要用倭邦和三韩来给五子军团练兵!
跟李儒又聊了一会儿,李儒才离开了宣室殿,留下刘文一人。
秋月在一边服侍着,看着刘文的样子,缓缓问道:“张温将军已经清理完了那边的叛军,俘获的叛军和财物也按照陛下的意思,分发给将士们,俘虏送到灵州了,是否要嘉奖?”
这也是给刘文提醒一下,张温要回来了,该封赏了。
董卓和卢植回来之后就各自封了县侯,那张温也不能差了。
刘文点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他还有几天?”
“估计,也就三五天的时间了,若是他带着亲随先回,应该这两日。”秋月缓缓说着。
刘文没有再继续问了,给张温的安排去年就已经做好了,只是中间涉及到四户制度和军制改革,加上有些地方降而复叛,这才耽误了时间。
加上沮授在那边没有人手,也是张温出面帮他打好了底子。
但相对于卢植和董卓,他的功劳其实不算很大。
卢植还有一个隐形的加分项,帮他遮掩住了何王太后的事情。
董卓是因为刘文想要扶持董氏一族,得让人知道一些意向,也是为了刺激董卓想要争权的心,为他的外孙争取做皇帝的机会。
刘文想了一会儿,“找一个三千户的县封给他吧。”
三千户的食邑自然是不少了,但董卓和卢植都要比这个多。
秋月听完,就去了抄录台,让她们找找哪里有比较合适的地方可以封给张温的。
刘文则一个人开始思考着今年事情。
正如刚才和李儒聊到的那样,休兵一年,或许会更好。
但那些将军和士兵会怎么想?
董卓他们立了功,他们这些戍边的反而是没有捞到功劳,明明他们周围都是国家,都是可以打的,为什么董卓可以爬过益州去把掸国给打了?
是不是皇帝偏心?
刘文想了一会儿,还是想要以军制改革和扩军来拖延时间,毕竟,今年不是开战的好年份。
刘文要做的事情还是多了!
只是希望他们外面的人能够安静一些,别找事就行,他也不会再让祢衡出去了。
这几次打架都是祢衡开的口,用多了,别人也就会知道不能打祢衡。
想了一会儿,刘文又看向刚刚出来的秋月,“去,请卢将军来一趟。”
这件事,还是跟卢植商量一下比较好。
还有,关于那些掸国女子的处理,也是需要参考一下卢植的意见。
如果卢植那边也能同意,那事情就简单了。
秋月立马差人去请了。
而张温的封地也选好了,选在了三辅地区的几个县,刘文也没着急了,随便点了一个雍县。
再就是让符节令来用印,这个赏赐也就好了。
随后是抄录台草拟关于其余的一些将军的封赏,一一给刘文过目之后,刘文又改了几笔,重新誊抄之后才用印了。
现在国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了,也就是山越的事情了。
那边自有刘焉和士燮去纠缠,刘文也不想费心费力去处理这个事情了,到时候,别耽误他的南洋海商就行。
刘文想了一会儿,就把要问卢植的几个问题都写了下来。
一就是今年能不能休兵?
二是现在的军制依旧存在长久的弊端,该怎么消除。
还有关于掸国女子该如何让她们充分融入到大汉的社会,被大汉的社会所接纳,这些都是问题。
卢植年长,见过的事情也多,说不定能有什么好主意了。
没多久,许褚就领着卢植到了宣室殿门外,“陛下,荥阳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