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雁殊的空间和好友动态里，有很多臭美又养眼的自拍照。
可潘麟就是想试探一下。
看雁殊会不会发一张别人没看过的照片给自己。
他不否认，自己有私心。
雁殊看到他的消息，倒是没多想。
一手比耶，一手举起手机，就来了张自拍。
p都不p一下，直接发了过去。
“嘿嘿，我现在长这样，表哥还能认得出我吗？”
潘麟盯着照片辨认了片刻。
心情复杂地回复：“认得出。”
他把照片传到电脑屏幕上，用更大的屏幕观察雁殊的新形象。
比起她平时的模样，这造型确实一言难尽。
尤其是密密麻麻的雀斑，还有下巴那一粒痣。
十七岁的女孩，看起来却像二十四五岁。
可一想到，现实里的雁殊，说不定无法活到二十四五岁的那天。
潘麟就感到，有一把生锈的刀，一下一下地剜开他的心。
刀口太钝，裂口模糊，心的碎片也是藕断丝连的。
……
雁殊在剧组里度过了平淡而充实的六天。
她只有两幕戏的台词比较多。
其他几幕戏加起来也没几句话。
休息的时候，她就默默地背单词。
剧组里的其他演员看到，这个戏份不多的女孩，对背单词比对演戏更有热情，也都懒得跟她结交。
演艺圈里的人，或多或少，总有些势利的心理。
他们更愿意去结交刘念薇。
刘念薇不仅漂亮，有演戏天赋，还很会处理人际关系。
不难想象，这部电影播出后，她一定能凭借出色的外形和演技，获得大经纪公司的青睐。
这时候跟她打好关系，以后就多一个潜在的机会。
第六天，李小菲的最后一幕戏也顺利拍完了。
打酱油的角色，拍完自己的戏份，就可以直接回家，没有杀青之类的仪式。
刘念薇却提议，这天晚上，叫上许一笑，和其他几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吃个饭，给雁殊送个行。
在她的设想里，这样的场合，少不了喝些酒。
到时候，家里的司机会接雁殊回家。
而许一笑肯定会送她回酒店房间。
那么，他们就有机会独处了……
晚上八点，剧组收工后。
七八个年轻人，来到酒店附近的一家日料店。
许一笑和其他几个年轻演员，都点了烧烤和清酒。
雁殊体质不好，忌口的东西特别多，只点了一杯果汁，一份炒乌冬面。
刘念薇不满十八岁，点了果汁和盖饭。
“说起来，小雁，小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进这个剧组的？”
提这个问题的是饰演男主角的郝岳。
他刚从a戏表演系毕业，大学期间演过几部低成本网剧的男四、男五。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都好奇地看着两个女孩。
经历过重重面试的他们都清楚，彭子舒的剧组，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对了，我之前还听说，小雁演的角色，本来是要给另一个女生的，合同都签好了。”
饰演凶手的男演员司沛顺口提了一句。
开机前，花煜应女儿的要求，走了点关系，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李小菲这个角色，原本属于花锦绣。
司沛是剧组里唯一一个知道这项变动的演员。
大伙看雁殊的眼神更微妙了。
难道说，她还是个资源咖？
那前几天岂不是错过了搭讪大佬的机会？
可真正的资源咖，又何必饰演戏份那么少、造型那么毁形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