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内，郁时半搂着竺灵的腰，低着脑袋努力往她怀里靠。
一副想把自己藏起来又做不到的模样，抓着她衣摆的手指不时的轻颤着。
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力气。
“郁时，”竺灵声音轻柔几分，低头凑近他耳边。
“别抓这么紧，我现在抱你上去，好不好？”
郁时抱的太用力，情绪也不稳定，她并不想强行把他掰开。
“郁时，小时，”竺灵轻拍着他的背，也不催促，就这么一声声的喊他。
“手里放松一点，好吗。”
郁时脑中绷紧了弦，思绪一直乱糟糟的，只想抱着熟悉喜欢的气息不撒手。
然而轻柔舒缓的嗓音缠绕在耳边。
某一刻，郁时稍稍松了下手，蜷曲柔软的黑发忽然在竺灵脖间蹭了蹭。
竺灵微眯下眼，顺势抱起怀里的少年，边往上走着，低头在他软发上亲了一下。
“乖，很快就到家了。”
进了郁时家里后，竺灵随脚带上门，便带着人进了卧室。
刚想把他放到床上，那颗埋在她颈侧的脑袋微微抬了起来。
“阿竺...”郁时声音低哑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
“我，我想去衣柜里...”
“好。”
竺灵利落的抱着他转了个身，勾着衣柜门将人放了进去。
进入到熟悉的地方，郁时顿时抱着自己缩了缩，把自己放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里。
紧绷的神经也悄然松缓了几分。
不过一秒，他又抬起头来，明显发红泛着氤氲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
又努力往边上挪了挪，给她留位子。
竺灵踢掉鞋子钻了进去，挨着郁时后，先是伸手搂着他，帮他脱掉了鞋子丢外面。
这才关上了柜门。
柜子是专门设计过的，此刻是完全漆黑的状态，一点光也没透进来。
竺灵刚坐稳，就感觉到郁时扒拉着她，想把他塞进她怀里。
“阿竺...”
地方太小，郁时动作不起来，又哑着声委屈的叫她。
竺灵微微叹口气，将他抱着搂了过来，“感觉还好吗？”
郁时动作迅速的抱紧了她的腰，埋在她脖间不停的蹭她，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般。
也不管他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别扭。
“我，我好多了。”
在外界环境中碰到恶意的人，他有些应激，回到这里，已经快缓过来了。
郁时脑袋埋在她脖侧蹭着，忽然抬起下巴轻轻咬了一下。
唇瓣毫无章法的胡乱蹭着，在刚刚咬的地方不断流连。
“郁时，”竺灵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感觉脖子那块濡湿了一片。
她手指撩起他的裙摆，正想来一场安抚的亲密接触时，郁时动作停了下来。
“阿竺，”郁时盯着熟悉的黑暗，轻声开口：
“以前，他打我母亲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躲在柜子里的...”
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生病，他能感觉到她很喜欢他的。
会给他做好看的小衣服。
但是那时候不懂，他只觉得她在和他玩捉迷藏。
那些隐忍的痛呼，还有毫不收敛的打骂声，一直伴随着他，从懵懂到恐惧，再到无能为力的愤怒。
“后来，母亲生病了，但是她还坚持给我做衣服，都是小裙子。”
他声音轻缓，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竺灵环着他的腰身安静听着，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后背。
“可是我要上学去了，不可以穿小裙子。”
不然会被说是怪物。
郁时抿了抿唇，“直到辍学后，我才买了好多裙子。”
“嗯，”竺灵低头亲在他眼尾处，“以后有我在。”
“阿竺，会一直在吗？”
郁时声音飘渺，带着些迷茫，真的会，有一个人愿意这样一直陪着他吗？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
“你真好，阿竺。”
郁时声音软糯着，忽然在刚刚磨了许久的那处舔了一下。
复又抬头一下咬在了竺灵下巴处。
“郁时。”
竺灵语气微凝，下意识拍了下他屁股。
脖子那处还残留着温热潮湿的触感，存在感格外的鲜明。
“我好喜欢你，阿竺。”
郁时似乎完全恢复过来了，顺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开始笨拙的在她唇角处摩挲。
竺灵抑制般的拉了拉他的裙摆，侧头一口咬在他耳垂上。
“你想在这里....？”
本来看他状态不好，以为要哄很久的。
谁知道他还主动上了。
郁时眨了眨眼，语气无辜：“这里，还没试过的。”
他话音刚落，腰侧的拉链就被拉了开来。
竺灵手里熟练又灵活的钻了进去，扣在他腰间另一侧，有些凶狠的揉捏了两把。
语气也有些凶：“今天中午还没够吗？”
她怕他心情不好，他倒好了，一点也不收敛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可是，”郁时鼓了鼓脸颊，“很书服很喜欢啊，阿竺明明比我更热衷的....”
她每次见他哭的时候，都会更加兴奋的，眼神也更加热切。
“啧，”竺灵嘴角勾起，抽出手将他裙摆往上撩了撩。
就这么咬着他的耳垂不放，将裙摆团吧一下放到了他手上。
“拿好别掉了，”竺灵心里的恶劣分子开始极度活跃起来。
“要是掉一下，”她微微扭头，咬在他唇瓣上，“就惩罚你。”
郁时乖乖捏住了裙摆，顺着竺灵的力道陷下了腰。
随后清晰的感知到防线被她拿下，还，还被拍了拍。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罚，罚什么？”
明明，好像已经足够恶劣了。
竺灵轻笑着咬着他的唇瓣厮磨，语气模糊的说了句什么。
手里也很利索的，将裙子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郁时面颊微红，双手都提上了自己的裙摆，瞬间没了可以支撑身体的。
只能半压在竺灵身上，任她采撷。
竺灵慢条斯理的开始准备工作，虽然郁时已经做的足够到位了。
“阿竺...”郁时有些难耐的仰起脖颈，承受着她的撕咬。
“我，我可以....呜....”
喉结猛地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郁时腰下发软，有些难以支撑这样的弧度。
“不行，”竺灵红唇轻勾着，偏偏语气坦诚又认真：“还要等一会的，小时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