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女人，难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凌云调笑道，目光依旧在绣娘身上打量着。
“你...你......登徒子！”
绣娘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虽然心中不愤，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啧啧啧......”
凌云也不管绣娘想些什么，嘴里又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还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绣娘出言威胁，她似乎实在受不了凌云赤裸裸的目光。
“女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吗？又不是小爷要看的，是你自己站在小爷面前。”
凌云憋着嘴说道，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
对于这种油盐不进，而且，脸皮又极厚的人，绣娘是彻底服了，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低着脑袋看起了账本。
可是，你不理会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也同意不理会你。
只见凌云一边打量着绣娘的身材，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笑着说道。
“虽然人长得一般，但身材确实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
“闭嘴！”
绣娘实在受不了凌云的调戏之言，怒声喊道。
“闭嘴就闭嘴呗，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凌云小声嘟囔了一句，知道玩笑开的有些过火，趴在柜台上等着王掌柜。
“哼！”
见凌云终于老实了，绣娘长长松了一口气，不满的哼了一声，继续看起了账本。
“抱歉，抱歉啊，刚刚去见了位大人，让诸位久等了。”
这时，富通钱庄的王掌柜走进小酒馆，双手抱拳，对众人表达歉意。
“来了就好，说吧，找我们来是什么事？”其中一名掌柜问道。
“不错，王掌柜找我们到底什么事？”另一名掌柜附和道。
“本掌柜就不与诸位卖关子了，想必各个钱庄都遇到了同样的危机，不知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王掌柜笑着问道，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哪有什么应对之策，除非有足够的现银。”
“不错，只要有足够的现银，便可解眼前危局。”
“该死，这些百姓为何突然间兑换现银？”
......
听闻王掌柜所言，众人开始议论，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王掌柜，你要是想到应对之策，就不要在这里卖关子了，还是快与大伙说说吧。”
四合钱庄的掌柜喊道，他觉得王掌柜将众人汇聚于此，那必定有了应对之策。
“哈哈哈......”
王掌柜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随即脸色变得阴沉，冷声说道。
“本掌柜确实有应对之策，不过，有一事还想问问诸位。”
“王掌柜有话就直说，不要卖关子了。”刘掌柜喊道。
“是啊，现在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王掌柜就不要卖关子了。”另一名掌柜附和道。
“诸位可在半月之前，都向凌氏商行提供过借贷，而且，还是现银？”
王掌柜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
“不错，半月之前凌氏商行的王掌柜，确实来钱庄谈起借贷一事，而且，还以凌氏商行在大明各处店铺抵押，既然是开钱庄的，那么有人来借贷，还有抵押物，自然是要提供的。”
汇通钱庄的掌柜说道，对于凌氏商行突然提出大笔借贷，他心中还是非常得意的。
毕竟他们是开钱庄的，像凌氏商行这种大客户，那可是百年难遇，一次就够他们赚上数十年的。
“不对！”
德胜隆的掌柜突然喊了一声，眉头瞬间拧成一股绳，沉声说道。
“凌氏商行明明以各处店铺为抵押，在我们德胜隆借贷，又岂会在汇通钱庄借贷？”
“凌氏商行在我们钱庄借贷的。”
“凌氏商行在我们钱庄借贷的。”
“凌氏商行在我们钱庄借贷的。”
......
“大家静一静，先不要吵了。”
见场面又变得纷杂不堪，王掌柜摆摆手让众人闭嘴，沉声说道。
“你们说的都没错，凌氏商行以各处店铺为抵押，不仅仅在一家钱庄借贷，而是在我们所有钱庄借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凌氏商行怎么能在我们所有钱庄借贷，如果真是这样，那些店铺也值不了这么多银子。”
“对呀，虽然那些店铺还属于凌氏商行，但已经在我们钱庄做抵押，又怎么能向其他钱庄抵押？”
“凌氏商行身为天下第一商行，信誉至上，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举？”
......
众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凌氏商行以各处店铺为抵押，在所有商行进行借贷。
“事实摆在眼前，诸位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王掌柜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行，本掌柜现在就去凌氏商行，找王胖子说理去，既然将店铺抵押给德胜隆钱庄，凭什么还抵押给其他钱庄。”
说着，德胜隆钱庄的掌柜站起身，便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本掌柜，本掌柜和你一起。”一名掌柜也站了起来，准备一起去找王金贵说理。
“我也去！”又一名掌柜站了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
王掌柜将众人拦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与王金贵签订的借据，接着说道。
“想必诸位签订的都是同一张借据，五年之内不得讨要本金，否则，凌氏商行可视为违约，只需还诸位一半本金，不知本掌柜说的对与不对？”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是凌氏商行违约在先，以各处店铺重复借贷，就算我们前去讨要，那也是占理的。”德胜隆的掌柜喊道。
“不错，是凌氏商行违约在先，我们只是合理诉求而已。”汇通钱庄的掌柜附和道。
“你们把凌氏商行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诸位前去讨要，不要说见到王胖子，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
王掌柜不屑的说道，心中对众人充满了鄙夷，妈的，老子怎么和一群猪是队友。
“就算凌氏商行家大业大，那又如何，难道本掌柜还怕了他不成？”
德胜隆钱庄的掌柜喊道，脸上露出不愤之色。
“对，本掌柜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凌氏商行蛮不讲理，本掌柜就将他们的无耻之举公之于众！”
另一名掌柜怒气冲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