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林兄,你为什么要把报社送给这个扑街仔?”
金镛看见林老虎对自己恶劣的态度,就知道不可能从他手中得到《福音报》了。
所以,他把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希林身上,想劝他改变主意。
希林听到金镛的话,拍了拍林老虎的肩膀,欣慰的说:“林是我的挚友,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责任和使命!《福音报》在他手里,更有利于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
金镛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了林老虎,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希林,试探的问:“希林兄,你说的共同的理想指的是什么?”
希林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传播主的福音!”
“原来如此。”
听完希林的话,金镛明显松了口气。
随后,他看着气势逼人的林老虎,眉头紧皱:“希林兄,我觉得你还是认真的考虑一下的好。这种一大早砸别人家窗户的扑街仔,我不认为他会是主的信教徒。”
听到这话,一直没开口的林老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他看着金镛,讥讽的道:“姓金的,你还真是个虚伪的伪君子!你这么着急往我身上泼脏水,不是因为我砸了你家的玻璃,而是因为我挡了你的财路吧?你就这么想要《福音报》吗?你就算再想要也得注意别人的感受吧,希林还在这里呢!你污蔑我不是信教徒,是在质疑希林的眼光,还是在否定他的信仰?”
这话一出,希林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神色冷峻,看着金镛的眼神十分严厉:“查,你是在质疑我的信仰吗?”
“没有!希林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金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林老虎的眼神既忌惮,又怨恨!
“好个尖嘴油滑的小子!”
金镛看着林老虎,恨的牙根直痒。
林老虎给他扣的这顶帽子太重了。
对于希林这种狂教徒来说,质疑他的信仰比杀他父母还要严重!
如果处理不好,金镛就把整个希尔家族都得罪了!
他看着希林,郑重其事的道:“希林兄,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金镛转头看着林老虎,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先生,我为刚才的鲁莽言辞向您道歉。”
金镛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
他虽然恨极了林老虎,但是却知道现在不是跟林老虎纠缠的时候。
现在要做的是要解除希林的误会。
金庸很清楚,香港是英伦人的香港。
希尔传媒在英伦是媒体业的霸主,在香港的影响同样巨大。
金镛倒不是担心《明报》被希林打压,而是不想让林老虎这个卑鄙小人得计!
林老虎这个小人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很明显有什么算计。
金镛可不会让他如意!
另一边,林老虎同样也不会让金镛这么容易过关。
同行是冤家。
香港就那么大,全岛所有人加起来,总人数也不超过五百万。
因此,港岛的影视娱乐、报刊杂志等行业的竞争就变的十分激烈。
林老虎从计划入主《福音报》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跟金镛的《明报》正面碰撞的心里准备。
所以林老虎一上来就砸了金镛家的玻璃,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跟金镛善了。
“金先生,你要做的不是跟我道歉,而是向主道歉,乞求主的原谅!”
林老虎看着金镛,面无表情的说。
金镛脸色又是一变。
他盯着林老虎,用普通话压低声音说:“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金镛是真的急了。
因为林老虎不干人事啊。
金镛为了顾全大局,可以给林老虎道歉,可以给希林道歉。
但是他要怎么给上帝道歉?
上西天吗?
林老虎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希林和希菲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希林见林老虎没有再追究,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跟金镛聊起了英伦的风土人情。
希菲来到林老虎身边,压低声音说:“林先生,查先生其实不姓金,金镛只是他的笔名。”
林老虎跳了一下眉。
林老虎当然知道金镛是笔名,他故意那么喊,只是为了恶心金镛。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洋妞还专门过来解释。
林老虎看着洋妞,心中若有所思。
从刚才进来,他就觉得这个洋妞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儿。
而且中间还一直搂着他的胳膊!
虽然说外国女人都很开放,但是两人就只见了第二面而已,亲近的有些过头了!
“难道她喜欢上我了?”
想到这里,林老虎不露痕迹的将胳膊抽了回来。
林老虎重生之后还是个雏儿呢。
他可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浪费在一个洋妞身上!
就在这时,隔断外面的餐厅大堂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希林眉头顿时一皱。
林老虎和金镛都是他的贵客,他本来想好好招待两人的。
现在外面的喧闹声影响了两人的兴致,这让他感到十分没面子。
“服务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希林问。
雅座旁边是有专门的服务生接待。
听到希林的话,那个服务生连忙道:“希林先生,警署的人正在办案,说是在抓捕一名逃犯!”
这话一出,隔断里的几人脸色同时一变。
“餐厅里竟然有逃犯?”
希菲早上刚经历完绑架事件,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结果没想到又遇到了逃犯。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希菲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躲到了林老虎身后。
她知道林老虎和林二狗的手段,就算有逃犯,也不可能是林老虎兄弟俩的对手。
金镛眼睛眨了一下,不露痕迹的挪到了林二狗的身边。
林二狗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
这种危险如果自己面对确实很难受,但是要是对付敌人时,那就是十足的安全感了!
希林眉头紧锁,显然自恃洋人的身份,对所谓的逃犯并不在意。
他更关心的是没有招待好林老虎和金镛,让自己丢了面子。
“那些警员打扰了我的客人,我一定要他们给我个说法不可!”
希林愤愤的道。
正说着,隔断的屏风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从外面探进头来,看到林老虎,眼睛顿时一亮。
“小子,你的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