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了解空机项目的，那必然是蔚奶奶。
其他人，谁都没有蔚奶奶用心，他太清楚蔚奶奶在空机项目花费了多少的精力了。
台下的人鼓起了掌，脸上都噙着笑容，多数都是因为暗隐这个身份鼓掌的。
蔚奶奶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向台下的人们，脸上的笑容温和。
只是，在她的视线触及到某一处的时候——
她的呼吸突然就乱了，眼底闪烁着厉光和阴霾，连身体都在颤抖着。
那是愤怒，那是仇恨，更是杀意。
一瞬间，姜肆就察觉到了蔚奶奶的情绪，忍不住看向她。
“蔚奶奶，您怎么了？”
包括他身边的总统滕善，也是一样的反应，看向蔚奶奶。
“蔚博士，您？”
然而——
话音还没落下！
从人群中就传来了一声低喝和嘲讽的冷笑。
“怎么了？当然是没脸见人了呗！还蔚博士，没想到这装的挺像的啊，非常像！当年你害死自己女儿的时候，怎么不出现呢？现在跑出来装蒜？真是可笑至极！”
一番话，让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
很多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情况？我现在怎么看不懂了，这个蔚博士不是隐空组织的空机项目负责人吗？怎么就害死自己的女儿了！”
“天，我有点懵了，为什么来参加一场酒会，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大戏啊，我不明白也不理解，完全不理解好吗？”
“这是什么大戏啊，我现在一头雾水，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说这个蔚博士害死自己的女儿？还有，这说话的人是谁，看到了吗？”
“没看到，不知道，但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等下看看就知道是谁开口的了。”
“这么说倒也是，等着看后续吧，马上就知道是谁说这番话了，也就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了。”
……
多数人其实都是一头雾水，害死自己的女儿，这个帽子扣的其实是有点大了。
让人难以想象，更觉得匪夷所思。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
姜肆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难看到了极点，包括滕善总统也是一样。
因为滕善总统曾经是见过蔚奶奶的，在他眼里蔚奶奶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又负责任的长者。
根本就不像是什么会害死自己女儿的那种人。
至于姜肆，他更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两人忍不住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贵气，脸上噙着阴冷，看起来像是十分仇恨蔚奶奶一样。
认识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眼底闪烁着震惊，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人开的口。
蔚奶奶听着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眼底的仇恨都几乎逼近了实质性。
让她差点连自己的形象都没顾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
“刑冀，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