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心中的探索欲。
水门讲述了卡卡西的故事，从他的童年，到他执行任务之后的流程.......
差不多就是一部天煞孤星成长史。
九尾进入特殊时空中殴打老年三代，学习人类的“奸诈智慧”，对卡卡西的故事并不感兴趣。
死亡这种事，
对尾兽来说感觉是不如关小黑屋痛苦的。
它存在的本质就很难真正进入死亡状态。
也就鸣人安静的听着水门讲述，从曾经的第二视角，到现在从第三视角，
听当事人之一讲述这一则故事，
果然又有着不同的感觉。
“克父、克友、克妻、克师......”
鸣人一一列数了一下卡卡西身旁死过的人，说着，“父亲，您会不会认为卡卡西其实是一位命定的煞星呢？
“他来到人世间就是要带来厄运的......”
“战争年代，死人本就是常态，有多少忍者是没死过亲人的呢？”水门摇头，“我们当初之所以身死，问题在于那个神秘的万花筒强者，
“又怎么能怨他？”
战争时期，除却金色闪光威名赫赫之外，其他忍村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传说级强者。
依着忍者的战斗方式来说，
每一位知名强者的出现，往往都意味着有大量中下忍甚至是上忍做了垫脚石。
木叶这边普通忍者死的当然也不在少数，
故此水门可以客观看待卡卡西的问题，只是认为他忍者的素养确实不错，幸运活了下来。
至于身边人都死了这事，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凭什么就他卡卡西是煞星呢？
见水门看问题的角度还算平和，鸣人也轻轻点头道：“是啊！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呢？
“但问题既然不在卡卡西身上，那也只能在发动战争的人身上了。
“在过去几次影响村子的大事件中，得益于九喇嘛的帮助，我收获了三代目的核心记忆，配合您对曾经村子的了解，以及可以公之于众的记录。
“我对村子的一些疑惑都得到了验证，同时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定律，父亲您想听一听吗？”
“什么定律？”
水门带着好奇，同时他也疑惑这些天鸣人在验证什么东西。
他感觉这对鸣人的前路似乎很重要。
或许关乎着对方应对村子的真正态度。
“等级与秩序，支配与被支配，阶级腐朽而又稳固，这些是我粗略总结的整个忍者阶级的特征。”鸣人收敛了笑容，轻声道，
“若是这样一个腐朽的阶级还有着拯救的希望，那么我也不是不介意走正常途径登临至高权力的，过程相比较结果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惜，这条路并不能真正贯彻我的意志，只能被否定。
“这条路否定了之后，目前忍界内占据统治地位的几大忍村，很自然的成为了我的敌人......
“所以父亲您的一些忧虑确实成真了，尽管，我也不愿意看见这种结果。”
水门感觉自己有点没跟上节奏。
原本他还在疑惑着，鸣人对村子观察到了什么东西，
但没想到鸣人直接提出了他总结的规律，然后话题就转移到了敌我关系上，
注定会跟现存的几大忍村为敌吗？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在水门疑惑时，
本来对他们谈的话题不感兴趣的九尾，却又回归到了这里，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它对鸣人的观感是改善了，
对木叶的观感可没改善。
二者不在一个位置就好办了。
“单独说总结，确实会很笼统，也很模糊不清。”鸣人寻了个位置坐下，说着，“父亲您也先歇着，毕竟是残存的查克拉，可别一激动就消散了。”
单只是忍术记忆的话，
有九喇嘛在，
水门很快就能将这些东西传承给鸣人，但那种天才的灵感和智慧，可就是时刻迸发的财富了。
这也是鸣人愿意跟自家父亲敞开心扉谈一谈的缘故。
在忍者世界里，
能理解他的成名强者不多，但水门或许算一个，哪怕一开始对方可能会听得有点肝颤。
“我没事，你详细说吧！”
水门深呼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
鸣人就当他真的没事，语调舒缓的解释道：“在说到我要做的事情之前。
“关于村子的正义性，以及忍者的信念等，请容许我先打破一下您的信息茧房，重新去定义火之意志。”
水门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他还是继续听着，思维也开始运转。
“让我们从忍者的生存方式来说起吧！
“作为一种军事力量，忍者作为其中最特殊的部分，是因为忍者本身是属于世界各种军事力量中最野性、黑暗的那种职业，雇佣兵。
“这种生存方式至今也未曾改变，所以您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以金钱为目的而参战，是忍者接取任务的流程与本质，以此为基础，可以确认忍者本身是为了利益而参加武装冲突的团体和个人。
“大到设计大型战役的忍界战争，小到设计个体的生死大战，都是为各自的雇主而战。
“不存在说不掏钱忍者就为你做事的说法。”
水门若有所悟：“雇佣兵吗？还真是贴切的说法。”
就是给鸣人这么一说，忍者的档次怎么一下子就下来了，
让他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此时，鸣人接着继续开口：“那么，既然忍者的生存方式本身，属于雇佣兵模式，那么厮杀本就是忍者的常态。
“倘若忍者成为主流，这种厮杀随着忍者力量的扩大化，从小型战役，逐步扩大成大型的战争，自然是很正常的。
“古早的战国时期，以及忍村制度形成以后的三次忍界全面战争，都印证了这一点。
“忍者强时，战争必起。”
他直接从忍者的生存模式去阐述，去论证了战争的源头。
固然在前世的记忆中，关于这部幻想作品，将忍者从黑暗中的职业，阐述成可以理直气壮的行走在阳光下的正义职业。
却也并不影响忍者学的东西......
本质上还是杀人术！
一名优秀忍者的判定方式，可不正是杀人的水平么？
总不能手里剑玩那么花哨是准备街头卖艺吧！
“忍者强时，战争必起？”
水门感觉问题有点大，这个逻辑问题必须得快速解决，“这么说的话，忍者本身岂不是战争的源头？
“那么我们那么多年浴血奋战去保护村子，难道都没有意义吗？”
“只是说，在当前这个时代，忍者的存在是战争的主要原因。”
鸣人安慰道，“安心，整个忍者阶级的过错，不可能说随便找个人就将锅扣上去了。
“作为一名死者，您不需要再额外承担战争的责任了。”
“我不是说这个事情，”水门摇头，“忍者是战争根源这事，如果你说出去的话，那么你可能会成为忍界公敌的，鸣人。
“这话有些太离经叛道了。”
尽管鸣人还没说自己为什么准备成为几大忍村的敌人。
但他这段言论要是传播出去，
水门感觉诸多大忍村可能都会受不了，视他为敌。
如何用一段话得罪一堆人这事，
果然还是他比较懂一点。
“无碍，有飞雷神和九尾在，其他人看不惯我也没办法。”
鸣人尝试着缓解了下气氛，然后才继续道，“但抹除掉我的话语容易，抹除掉这段连绵几百上千年的忍界战争，以及过去几十年的全面忍界大战历史，可并不容易。
“何况，就算他们装瞎，也不影响下一次忍界全面战争的出现，只要忍者重新兴盛起来......
“说起来，从忍者的角度谈和平是一件最让人觉着容易发笑的事，
“忍者会的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杀人术，
“剩下20%是如何找到自己要杀的人。这很有趣对么，呵呵呵。”
他对这种预测说的很轻松，因为从未真正融入忍者身份当中，
对这种身份的信念崩塌感，
鸣人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我知道，关于忍者目前是战争根源这事，父亲您肯定正在搜肠刮肚准备反驳我。
“不用太着急去辩解，这事的锅可以分摊全忍界，至少木叶在这方面占的锅不大。
“倒是村子没落这事，我们村子的锅可比其他村子大多了，除非每一代都出个天选之子，
“否则木叶隐村迟早毁在火之意志这场骗局之中。”
——
今日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