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有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女孩的警长奶奶很喜欢男孩,甚至过于自己的孙女。
在中学时期,二人都成为了班上的优等生,成绩优异、品学兼优。到高中毕业,女孩决定像自己奶奶一样当一个警察,男孩虽然不能和他一样当警察,但是可以靠知识和能力当一名律师。二人报了同一所法学院,学着同样的专业知识,有着同样的理想。
“我们以后会一起守护哥伦比亚的秩序的,对吧?”
二人毕业后,女孩靠自己的努力成功拿到了警察的职务,男孩也因为自己的勤奋考上了律师一职。
女孩在警局拼命打拼,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警察,成为了令罪犯胆寒的警长。
而男孩,因为帮矿石病人打官司与委托人接触时意外患上矿石病,患上矿石病的他,需要缴纳巨额医疗费用与医疗保险。
这笔费用对以前的他根本不是问题,但是他现在是感染者,普通人根本不敢找他帮自己打官司,他的经济能力也就一点点下滑。
苦苦坚持了不到半个月,他因为矿石病被辞退。
失业加上治疗所需的巨款,很快就把这位刚出社会的小伙子给压垮了。
很快他就被通缉,因为他交不起医疗费用,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通缉令里那个熟悉的脸庞,她很愤怒,因为他背叛了她们以前的誓言。她想亲自抓住他,可最熟悉他的她,也找不到他在哪,直到有一天。
“你……怎么会在这?”
女孩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里的男孩,惊讶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应该在监狱和感染者收治区而不是这里。”
女孩不断说出积压在她心里的话,男孩却什么也没反驳。
他乞求女孩能够帮他,帮他躲过那些债主。
女孩果断拒绝,但是她奶奶却同意了,奶奶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女孩拗不过自己奶奶,在纠结了半天后,才同意。
她们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背叛。
男孩长时间没有出门,得不到治疗,矿石病发的折磨越来越严重,男孩的毅力并不大,被折磨到极致的他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女孩一天回到家,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奶奶与乱成一团的家。
奶奶没生命危险,但是一病不起,以后都得躺在床上。
她从奶奶口中得知是男孩因为得不到治疗,所以胁迫奶奶把值钱的东西给他。
奶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昏了过去。
女孩内心十分痛苦,要是当初她坚持将他抓捕,就不会有这件事,他还可以去感染者收治区得到治疗。
自己害了他和奶奶。
没过几天,他被捕了,怎么被捕的她不知道,她没有去见他,但默默关注着他的信息。
男孩被批为拓荒队队员,被送去城市外面开拓荒野。
至少他现在可以得到治疗,活得比以前还好。
女孩无法痛恨他,就和她的奶奶一样,她虽然没有体会过矿石病发的感觉,但是她所管的辖区就是感染者最多的辖区,她很清楚感染者的生活多么艰辛。
谁又不是生活所迫呢。
直到她接到了一桩绑架案,她很久才发现掉在了地上还被踩踏过的文件,然后出警,因为只有她愿意来感染者活动区域。
也只有她对感染者更公平。
然后她就发现绑匪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
“嗨,玛丽,我有多久没给你写信了?抱歉,在那件事之后,我总是提不起跟你说话的勇气。
昨天我一整夜没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小时候的回忆。
还记得你十五岁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偷偷爬到了中央城区那座大法官雕像的肩膀上。
你开玩笑说,这是违法行为,等你当上警察之后,你随时都能把我逮捕。而我....我说了什么?
‘每一个人都应有被公平正义支撑的权利。’
那时候的我,一定没有想过几年后自己会在哪里。
文明是脆弱的。离开移动城市以后,人和驮兽的区别越来越小。
今天的我,早就忘了如何谈论公平,每一天占据我大脑的就只有生存而已。是的,我变成了你和过去的我最讨厌的那类人。
(大量划掉的痕迹)
如果我还有机会回到文明的怀抱中呢?如果我还有机会做回过去的自己呢?
再过一周就是你的生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给你一一个惊喜。
(大片空白后接潦草得多的字迹)
他们在拿我们做危险的实验。我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
玛丽放下信纸,持弩的手略微发抖,无人机发现营地内已经没人了后,她一个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完好的屋子,然后看到了这封信。
“你脑子里要真只有生存,你就不会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的生日,桑尼,你个混蛋,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
玛丽转身朝研究基地内部走去,信中提到了实验,她不会傻到去问那些一样混蛋的莱茵生命的人,她会亲自去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