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混进了敌人的巢穴！”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的底线。”
玛丽.拉文不知道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但也怕对方为了逼迫自己。
然后不管不顾的引来菲奥娜。
所以她强忍着虚弱回答道。
“我有正事！”
“到这里可以让傀儡帮受益。”
“而我作为她们的女王，有责任付出屈辱。”
男人冷笑了一声。
“哼！”
“在敌人面前受辱，和受我的屈辱不都是一样的吗！”
“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债主。”
“什么事儿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今晚要先满足我才行。”
“更何况，那东西是我应得的！”
“每一年，你都要在这一天还债。”
“这是我们当初定下来的协议。”
“如果你不遵守，那么我不介意收回合约！”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玛丽.拉文被迫走出了女巫学校。
她的目的地是附近一家中型医院。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普及摄像网络。
玛丽.拉文的速度也可以不让任何人探查到踪迹。
但看着婴儿护理间的大门需要磁卡验证时。
她还是故意制造了一些声音。
引来了一名刚查完房的护士注意。
“女士，已经太晚了。”
“现在是半夜，您还是等明天的探访时间再过来吧。”
“孩子们需要休息，并且也有我们24小时的看护……”
护士怕将房间里的婴儿惊醒，所以尽量压低声音。
但没想到还不等她说完话。
迎面就扑过来一股混着草木和血腥气味的粉末。
“把门给我打开！”
玛丽.拉文的声音像是一卷扭曲了的磁带。
护士眼神发直，昏昏沉沉的抬起了挂着磁卡的手臂。
一台台铺着洁白被褥的小推车上，躺着一个个娇小脆弱的新生儿。
玛丽.拉文带着被诅咒了的护士走进来。
她目光放在左右两边的小床上。
就像是在筛选蔬菜和商品。
突然，她停下脚步，选中了一个黑色肌肤的婴儿。
小家伙好奇的目光让玛丽.拉文有些闪躲。
但她还是咬着牙，将孩子抱出了医院。
“这就是你今晚的消遣吗？”
就在玛丽.拉文慌张的返程时。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问候。
她僵硬的转过头，就见菲奥娜坐在一辆豪车里。
手中夹着香烟，正满眼戏谑的看向自己。
远处的警笛声让气氛越发的紧张。
玛丽.拉文看了看婴儿，又看了看自己腰腹的伤口。
最后一咬牙，抬手拉开了菲奥娜的车门。
“这下子，我们终于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了对吧？”
菲奥娜一边开车一边调侃着玛丽.拉文。
她早就知道这女人和自己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黑白巫师的对立。
让玛丽.拉文在每次会面时，都用种族仇恨来掩盖她那肮脏的罪恶。
这次巫毒女王做坏事被撞见。
就是菲奥娜破冰的契机。
玛丽.拉文确实没办法解释她怀里的孩子。
如果谎称想要领养，估计这个借口能菲奥娜给逗得哈哈大笑！
知道躲不过去了，玛丽.拉文深吸了一口气。
“回去我可以帮你做一场法事。”
“你不是病了吗？”
“我用黑巫术将那些邪灵祛除掉。”
“等到那些蛊惑你的邪念消失，估计就能治疗好你的癌症。”
菲奥娜摇了摇头，她深吸了一口烟才解释道。
“没用的。”
“我的癌症和我的信念没有任何关系。”
“你知道学校里新来的学生吗？”
“那个叫米斯蒂的沼泽女巫。”
“她已经被认同成我的继承者了。”
“而至尊女巫的继任，就代表上一代至尊女巫的衰弱。”
“所以她正在缓慢的吸收着我的能量。”
“等到我濒死时，她就会成为真正的至尊女巫！”
塞勒姆女巫的传承是白巫师内的终极秘密。
玛丽.拉文吃惊的听着这个消息。
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才多次找我问永生是吗？”
菲奥娜点点头，映在后视镜的眼睛灼灼有神。
“玛丽，劳拉里那个贱人是你的死敌。”
“早前你不管是想折磨她，还是有着其他的想法。”
“你不能否认给了那个严酷愚蠢的种族主义者永生。”
“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多的份上，还差这一次吗？”
可玛丽.拉文却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只是给了她一滴眼泪而已。”
“但同样的方法却对你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个方法，最多让你停留在死亡前的几天当中。”
“而你还会不停重复癌变的状态。”
“脱发，瘦弱，无力，失去魔力……”
吱嘎！
菲奥娜猛的踩住了刹车，用无限渴望的眼神看向玛丽.拉文。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方法是谁给你的？”
“这终究得有个源头吧？”
玛丽.拉文本来想要拒绝说出来。
但她再一次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知道如果不说，那么菲奥娜绝对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好吧……”
“我将我的灵魂卖给了雷格巴。”
既然秘密已经说出口了。
玛丽.拉文就没了顾忌。
她像是在和老朋友分享心情一般，说着那段往事。
“两百多年前，我刚进入巅峰状态时非常自傲。”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我很怕自己会死。”
“你也明白上世纪的医疗条件。”
“在那种感冒都会断气的年代，长生不死就是我最渴望的力量了。”
“可能是雷格巴听到了我潜意识的呼唤。”
“在两百年前的这这一天，他出现了。”
“他问我，玛丽.拉文。”
“你想要长生不老吗？”
“只要我每年来找你一次。”
“而你给我想要的。”
“最开始，我以为他需要的是我的肉体。”
“而在和长久的生命比，那点东西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我许下了愿望，可之后我才明白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菲奥娜，这个交易来自地狱！”
玛丽.拉文的眼神落到了怀里的婴儿身上。
菲奥娜咽了咽口水，然后帮她说完故事的结尾。
“所以……代价是你的孩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