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内心愤怒无比,自己识人不明怪不得别人,内心自责不已,手下敢战之士越打越少,留下的尽是贪生怕死之徒,这战往后怎么打?
“你叫二...二狗子是吧,易爱让你回来报信,也是对你有围护之心,今日本督将你编入我亲卫营,来日与建奴决一死战。你可愿意?”孙承宗说道。
“只要是能杀鞑子,小的愿意。”二狗子说道。
“好,至于你控告参将姜镶一事,本督心中自有安排,你且先行退下洗漱一番。你这名字不太好听,打今儿起,本督赐你名字,就叫孙保国。望你将来能保我大明江山。若此战得以保全,本督会上书陛下,送你去保定武官学院学习。你...辛苦了,快去休整一下,然后到亲卫营报道。”孙承宗看着二狗子的模样,心生怜悯,于是说道。
“二狗子...呸...孙保国谢督师收留,孙保国一定好好杀鞑子,不让督师失望!”二狗子孙保国磕头谢恩。这年头,赐名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是孙承宗这种三边总督级别的大员赐名,其恩情等同再造。孙保国内心感激不已。
“下去吧...”孙承宗摆摆手说道。
看着二狗子孙保国走远,孙承宗内心悲伤,国事多艰,如今局势崩坏,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整个人仿更加的苍老了。但是还不能歇,孙承宗立马召来人,命令道:
“来人,传令,命姜镶部抛弃辎重,全速赶回遵化城,不要与建奴纠缠。野战,我军不是建奴的对手,依托城池,方能有优势。”
“诺!”传信兵领命而去。
这边孙承宗马不停蹄的安排守城物资,分配各军任务。他分贺人龙一万军守永平,现在手中只有三万边军可用,他打算把遵化变成绞肉机,在这里尽可能的给建奴放血,若是姜镶能及时赶回,则自己手中的筹码还会增多。
但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傍晚时分,一道声音打破了孙承宗的幻想。
“报...禀督师,建奴多尔衮,阿济格所部,出现在我遵化城北三十里处,与一路疾驰而回的姜镶部遭遇,姜镶部一触即溃,现在被建奴前后夹击,死伤无数。”传信兵说道。
“全军戒严,让张士显领所部兵马接应姜镶部,封闭遵化城四门,各部准备应战。亲卫营督战,战时凡煽动作乱者一律杀无赦!”孙承宗下命令道。姜镶手里可是还有着五千军,姜镶可以死,但是他手下的部队,孙承宗还是想要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
“诺!”张士显领命而去。
“命刘策巡视内城,安抚百姓,谨防建奴细作作乱。亲卫营分四队,分于四方城门处,一为督战,二为防止敌军细作袭击城门。本督要在遵化与贼酋皇太极决一死战!”孙承宗说道。
“诺!”亲卫领命而去。
崇祯二年十一月,多尔衮,济尔哈朗部与豪格部前后夹击,击溃明军刘镶部援军五千余人,会师于遵化城以北。姜镶残部受到张士显接应,逃回千余人,余部或被歼或被俘,当日,金军围遵化城。
“参见大皇子...”会师后,多尔衮兄弟与豪格见面。多尔衮,济尔哈朗,都铎向豪格见礼,说道。
“免礼,免礼,你们哥三一路过来是否顺利?我这一路打过来的,明人不堪一击,父皇让我等先行攻打遵化,争取一鼓而下,父皇大军随后就到。”豪格向多尔衮兄弟炫耀道。
“大皇子勇猛,堪比我大金巴图鲁,区区明人,自然不是大皇子对手。”多尔衮说道。
“我等已收到大汗命令,与大皇子所说一致,如今我大军已完成对遵化城合围。不知道大皇子殿下打算如何攻城?”济尔哈朗看豪格不爽,揭过多尔衮客套的话,说道。
“哼,我刚刚说了,明人不堪一击,咱们按照父皇的要求,直接打就是了。”豪格也看济尔哈朗不爽,冷哼一声说道。
“那敢问大皇子,你我两部如何分配,谁先攻城?这功劳如何分配?”三兄弟中最小的都铎问道。
“自然是谁打下算谁的。这功劳斩将夺旗的功劳就那么点,总不能给某些人白白分了去。”豪格对都铎说道。
“要不大皇子先歇歇脚,这一路过来也辛苦了,我们先上?”济尔哈朗刺激道。
“哼,看不起我豪格吗?这样,你我两部各攻各的,谁先打下来就算谁的。我豪格不占你们便宜。”豪格被济尔哈朗一激,立马说道。
济尔哈朗一看,这感情好,既然你大皇子这么说,正好分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是你自己要求的,与我兄弟无关了,要是被明人弄死了就更好了。刚要说好,多尔衮打断道:
“大皇子,这样是否不妥?虽然我大金勇士战无不胜,但合兵一处,合攻遵化是大汗的命令,分兵不太合适,还是一起打的好...”
“哼,多尔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的打算?父汗大军就在后面,不日便可抵达,你们三兄弟最好老实一点,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别怪我禀告父汗,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