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正常吗？”方一锦道。本来看方一凡已经好久不去黄芷陶那里秀存在感了，她还以为方一凡已经放弃了。
但现实是，方一凡比她想象得还要固执。
方一凡嘟囔道：“哪里正常了？”
方一锦反问道：“哪里不正常了？你不也经常送英子回家吗？”
方一凡正色着反驳道：“我和英子是哥们。”
方一锦翻了个白眼给他，任他如何喊她也不应答了。
方圆乐呵道：“凡凡，你又惹妹妹不高兴了。”
“才没有。”方一凡反驳。
到了教室，季杨杨老早就来到教室做方一锦给他准备的数学卷子。
方一锦在季杨杨身上难得感受到了“为人师者”的快乐，对辅导季杨杨更是尽心尽力。在半期考完之后，季杨杨甚至跟她提过自己的舅舅想要请她吃饭，感谢她对季杨杨辅导。
方一锦当时自然是拒绝了，季杨杨就又给她带了一盒糖，德国进口的。她最初并不知道这盒糖真正的价钱，主要是季杨杨用的是给喜糖的红色盒子，连带着里面的糖也被她下意识地当成季杨杨走亲戚时的喜糖了。
结果被方一凡看出了端倪，他发现这糖可不简单，问妹妹什么时候买的进口糖。方一锦这才去查了这些糖的品牌，看着被自己吃得差不多的糖果，最后买了同等价位的礼物还了回去。
方一锦将口袋里的话梅糖放了一颗在季杨杨桌上，季杨杨抬头看她：“帮你接好水了，是温的。”
方一锦将书包里的书本取出来放在桌上，对季杨杨道：“谢谢你啦。”
季杨杨“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写卷子。方一锦没有注意到，季杨杨的耳垂染上了点点红晕。不过季杨杨本人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头垂得更低了。
方一锦从桌洞里摸出一瓶新买的果酱，拿着小勺子舀果酱兑水，问季杨杨：“你要吗？”
季杨杨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方一锦被逗笑了：“那你这是要还是不要啊？”
“要吧。”季杨杨把自己不怎么用水杯拿出来。
方一锦一边给他舀果酱，一边问道：“这样够了吗？”
季杨杨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便道：“够了。”
方一锦担心没有味道，又加了一勺。
最后泡出来，两个人的水都太甜了。
方一锦道：“看来以后不能加这么多了。”
季杨杨云淡风轻道：“还行吧。”
方一锦诧异道：“原来你喜欢吃这么甜的呀。”
季杨杨愣了一下，还是说：“对。”
“啊，我还先入为主了。”方一锦说，“我还以为男生都不怎么喜欢吃甜的。”
季杨杨喝了一口齁甜的水，面不改色道：“还行。”
方一锦看他目光敬佩起来了。
自习课上，方一锦无聊地转着笔，突然问季杨杨：“诶，季杨杨，你以后想做什么职业啊？老师？医生？”
季杨杨毫不犹豫道：“我想成为像韩寒一样的赛车手。”
这是方一锦第一次听到季杨杨提起自己的梦想。
但是——
“韩寒……不是一位作家吗？”
季杨杨无奈道：“同时也是一位赛车手。”
方一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季杨杨却觉得方一锦十分特别，没有什么学霸包袱，不懂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硬装，也不会看不起成绩不好的人。
方一锦对韩寒还是很好奇的，又是作家又是赛车手。她多问了几句，季杨杨也很高兴地和她讲起了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