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确切地说,是紫堂真他陪着脸皮厚不拉叽的赞德去这条街上挨家挨户地敲门,然后“Treatortrick.”
这条街走完,天色便蒙蒙黑了,赞德的小篮子里也已盛满了糖果。
二人坐在暖黄色路灯照亮的长椅上暂时休息着,各家各户的氛围灯和装纷成各种鬼怪的小孩子与陪伴的大人也纷纷聚在街上等待着节目的巡游灯车。
赞德剥了一块巧克力塞进紫堂真的嘴里,又低头自己吃了一颗,他抬抬眉,有点意外:“竟然是朗姆酒味的。你吃的是什么味的?”
“葡萄酒。”紫堂真将巧克力咬开,尝了尝味道,“你要尝尝味道吗?”
赞德被这话撩红了耳根,故作嫌弃:“谁要吃你从你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你啊。”紫堂真笑盈盈地看着他,“不是吗?”
赞德又吃了一块巧克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我算是发现了,你在干正事时候对人的态度,和平常的态度相差万里。”
“可能太投入了吧。”紧堂真解释着,抬头望见了不远处的灯车,起身继续说,“走吧,游街要开始了。
“成。”赞德双手往膝盖上一撑,也站了起来,发现足跟处被鞋磨得有些疼,小声地吐槽了一句,“啧,这鞋竟然磨脚,买亏了。”
“你先坐下。”紫堂真听见了他小声的吐槽,“把鞋脱了。”“
干嘛,你不会要把我的小高跟给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吧。”赞德环胸质问着,但也坐了下来,“我才只穿一次诶,不要这么无情吧?”
紫堂真没有理会他,蹲下上手把那双小高跟给脱了,还掂了掂重量,一双鞋估摸着有两斤,然后将放在一边,从大衣袋里找到两张创口贴分别贴在被磨得微红的脚后跟。
赞德伸手捋了捋低下的白脑袋笑道:“身边有一个体贴人的Honey可真好,什么都可以不准备。”
紫堂真重新帮他把鞋穿好后,整理整理被他薅乱的头发,嘴里又塞了一块巧克力,朗姐酒味的。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小恶龙早跑到大街上等着他一同游街,他朝着那双明亮的赤瞳莞尔一笑,意料之中地得到了一个调皮的白眼和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他向赞德走去,脸上的笑意更甚。
赞德将手中的小篮子给他,说:“帮我拿着,我拿个篮子不方便活动。”
紫堂真接过后,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看着赞德像一只灵活的小飞龙般在人群里穿梭。
赞德每往前移动一段距离,就会停下转身,看看跟在身后的人在不在,等他跟上来时,继续前行。
两个人跟着灯车,随着人流走到了广场后,进入了一个暖烘烘的餐饮店,点了两杯热饮,坐在橱窗前的椅子上喝了起来。
热饮进入胃里,驱散了身上不少的寒气,装热饮的纸杯子也不可避免地成了暖手宝。
“唉,也不知道我那个小师弟现在怎么样了,从小到大都学不会被别人欺负该怎么欺负回去。”赞德翘起二朗腿回忆着,“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有没有被老猫头打……不能看到他被教训,人生就少了一份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