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又一颗的红色新鲜心草莓挂着晶莹的水珠,被盛进一个粉色的陶瓷碗里,雷德用一个精致的一次性叉子叉起一个,送到正在学习的蒙特祖玛的嘴边,满脸期期待地望着她:“祖玛,吃个草莓休息一下嘛。”
“等会。”蒙特祖玛用余光瞥见了草莓,耐不住雷德已经将草莓贴在了唇上,就吃了进去,写着最后一题的答案。
题目写完收笔时,她补充了一句:“以后别买那么多草莓了,吃不完浪费了怪可惜的。”
“我这不是怕你吃不好嘛。”雷德又叉了一个草莓喂给蒙特祖玛,“吃不完也没关系,我收尾。”
蒙特祖玛用湿纸巾擦干净手,并示意他把陶瓷碗给自己,拿了一个大草莓给雷德。
雷德当然是万分喜悦地拿过吃进嘴里,还问着她为什么不用叉子。
蒙特祖玛的回答很简洁,那就是麻烦。毕竟叉子太小挂不住,还不如用手拿着。
现在是大课间,教室里很多学生都去操场玩了,雷德在教室看了一圈,现在教室里除了他们两个,只有角落几个睡觉的人,胆子就大了一点点。
“祖玛可以喂我几个吗?”
蒙特祖玛偏头,英气的坐眉上挑了一下,加上淡然的表情,满脸都写着“你觉得呢。”
雷德受挫地低头,额头两边的头发不小心掉进碗里,他急忙抬头,拿过碗,要把草莓再洗一次。
“你昨天晚上洗头发了吗?”蒙特祖玛叫住了他。
“啊?没。”雷德不明所以。
“你要是动动脑子。”蒙特祖玛起身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将上面的几颗草莓放进杯子里,“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对哦。”雷德看她这个操作,就想起很多老师在写完字后,直接在饮水机那里洗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洗完后的水倒在哪?”雷德发问。
他就盯着蒙特祖玛将杯子里的水倒进了那几个年级主任养的、但土壤已经龟裂的盆栽里。
刚刚倒进去的水,“唰”一下就没了,只有一滩深色的痕迹代表有人给它们浇过水。
他感觉自己17年的智商被狠狠地碾压在地了,不过智商被碾压关蒙特祖玛什么事,他乐意。
“不过丹尼尔老师不是说,这些盆栽要他亲手照顾的吗?”雷德指了指其中一个盆栽。
蒙特祖玛把杯子涮了涮,再次给盆栽浇水,却还是没能浸润土壤:“你见过丹尼尔老师养活过一株植物吗?前三个月教室里那株仙人球能活过一个月,还是班上的同学背着他轮流照顾的。”
“怪不得那个月他在我班上讲课的时候心情都很好,说是终于养活一株植物了。”雷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蒙特祖玛吃着一个小草莓,视线看向窗外,见习、雷蛰和丹尼尔就站在窗前。
见习和雷蛰两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丹尼尔的身上。
这位年轻的年级主任,脸堆满了挫败感,原本他只是想问为什么雷德会串班,但见习以雷德是找蒙特祖玛接课本誊笔记的理由把他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