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二写完作业后,白染就开始缠着苏落月问问题,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cpu都要干冒烟了。
但成果是喜人的,苏落月已经把丢掉的,和课堂上落下的知识捡起来一点了。
晚上,赵明亮来接儿子,看见弟媳的模样有些愧疚,但是不多。
这疯魔的样子,不就是每晚辅导作业的他吗!
弟媳是文化人,能者多劳,他能做的就是多整点好吃的给补补。
“老弟,弟妹,我就走了,小二和三舅和三舅妈姐姐说再见。”赵明亮扯着赵小二的手说。
“再见……”苏落月有气无力的挥舞着手。
晚上,白近玮又出去了一趟,白染躺在小床上琢磨储物球物资的问题。
她该怎么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和机会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呢?
说是买的,可是钱从哪里来?
送的?除了亲舅舅苏念恩同志谁还会这么大方?这怕不是救了人家一家人的命?
而且这个机会用过一次了,不可能天天都做好人好事。
还是得搞钱,然后就说在熟人那里买的。
也不能成天和爹妈要钱,毕竟爹妈赚钱也不容易。
看看,她辛苦的老父亲投机倒把忙活一晚上也赚不了几毛钱,真是太难了。
要是能弄到自行车就好了,这样亲爹投机倒把还能轻松一些。
白染在心里琢磨着,闭上眼睛进了系统学习空间。
选择了厨艺课程后,教室就变成了厨房。
还是之前给白染上课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只不过她现在身上换上了厨师服。
“我想学做辣条。”
白染想好了,以后她就在家里做辣条,然后在大壮叔那里卖,肯定能赚钱。
比白近玮投机倒把赚的多。
白染的学习的时候,白近玮正累的气喘吁吁的背着粘豆包。
这次拿的原材料太多了,洪盼章都给做了,蒸了五百多个,装在一起再加上中间隔的屉布,还有外面的筐,得有一百五十斤重。
这粘豆包的个头比正常的大一倍多,赶上大馒头了,正常一斤粘豆包十个出头,这个plus版本的粘豆包估计四个就能称一斤。
卖给柳大壮的价格是八毛钱一斤,成本在三毛钱一斤,至于柳大壮在黑市卖多少钱白近玮就不管了。
“兄弟开门。”白近玮敲着柳大壮的门给他送货。
“就自己进来呗,也不是啥外人。”柳大壮一边嘴里嘀咕,一边把们拉开。
“赶紧的,快点搭把手,要累死老子了,腰快折了。”白近玮龇牙咧嘴的把东西放一边,喘着粗气。
“小木头,过来把这粘豆包抬到后院过秤。”柳大壮招呼道。
“我就在家等你呢,我今天收到了两头猪,给你留了一扇排骨,够意思不。”柳大壮带着白近玮去仓房里看那一扇排骨。
“够意思,你这在哪淘的,不会有啥问题?”百近玮问道。
“能有啥问题,三天前传来消息隔壁尔市闹猪瘟,这两天咱们市的食品加工厂还有养殖场就把长的差不多的,要出栏的都宰了,冷库都要放不下了,就有那内部的买了几只往外倒蹬卖,赚个倒手的钱。”柳大壮这两天卖猪肉赚了不少钱。
“那有猪肝没,你大侄女爱吃那个。”白染最爱吃炒猪肝,猪肝蘸蒜泥了。
“咋没留,我都让人家给卤好了,还是热乎软乎的。”柳大壮从厨房大锅里拿出一个大油纸包。
“你算算多少钱,我还得赶紧回家,我闺女和媳妇在家等我呢。”白近玮摸了摸被晚风吹得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说。
“这扇排骨不大,十斤出头,排骨一块钱一斤,算你十块钱。猪肝不要钱,我请我大侄女吃的,粘豆包一百一十二斤三两,八十八块八毛四分钱,我付给你七十九。”柳大壮在脑子里算了不到两秒就脱口而出。
“别的,你给七十八就成,白得了一块大猪肝,还在钱上占便宜,你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又不是吃不上饭了要你接济,别跟我撕吧,不够磕碜的。”白近玮把递过来的七十九中抽出一块钱强硬的还给柳大壮。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别忘记他的甜菜和苏子籽。
“你别忘了收西瓜的事!”柳大壮目送白近玮走远后,带着小木头往他投机倒把的根据地里搬货。
晚上,大娘大婶子,年轻的小伙子大叔们陆陆续续的出了屋。
都往江边的树林子里钻,窸窸窣窣的。
“诶妈呀,小伙子你咋才来,我这都等半个点了,今天有啥好货没?”一个大娘走上前,仔细看着两台倒三轮上的东西。
“收货耽误了点时间,今天有卤货还有粘豆包,猪肉,苹果,悠悠,罐头,白糖……”
一群在后面排队的都仔细的听着,心里思量一会买点啥。
“这粘豆包好些年没吃过了,给我来点,咋卖的?猪肉也给我称二斤要肥的,罐头是啥的,有山楂的吗?来两瓶。”大妈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似的,语速飞快。
“粘豆包两毛五分钱一个,将近二两半重,要几个?猪肉肥的一块五毛钱一斤,罐头山楂的一块五一瓶,就剩一瓶了,拿不拿着?”柳大壮问道。
“诶呦,咋那么贵,不能便宜点?这粘豆包不就是玉米面做的吗?”大妈知道罐头和肥肉的价格,知道讲不了价,不要票的东西卖这个价格很良心了。
“咱这粘豆包里可不止苞米面,还有粘米面和饭豆,白糖,这都是稀罕东西,我这还怕不够卖呢,你要不?”柳大壮可不愁卖。
“要要要,刚说的肉和罐头都要,粘豆包你给我装四个……还是八个吧,好长时间没吃过了,给我挑大个的装。”大妈踮起脚,想盯着小木头拿最大的八个粘豆包给她。
“一共六块五毛钱,你拿好东西。”柳大壮把小木头打包好的货递给大妈。
大妈刚把钱递出去,人就被后面的人挤到一边。
“卤货咋卖的,有肘子没,来俩……”
白近玮哼着小曲,敲了敲洪盼章的窗户,从窗户缝里塞进去十块钱,这是做粘豆包的工钱,然后小声地说:“大姐,我走了。”
“你走吧,注意点路。”洪盼章小声道别。
不知道的还会为这俩人有一腿呢,大半夜的敲窗户。
回到家,白近玮看见苏落月白染都没睡等着,上来亲了老婆一口,摸了一把白染的头。
白染披散的头发被他弄的像是鸡窝一样。
“猜我今天晚上带了啥好东西回来?”白近玮指着地上的布袋子。
白染也不猜,提上鞋就去袋子里翻,一扇排骨,还有一个油纸包。
“这是啥?”白染一边问,一边打开。
“是猪肝。”白染连忙去院子里打水盆水搬回屋。
“爸妈,你们先洗手,我去捣点蒜泥。”踩上凳子,从小盒子里拿出几瓣大蒜。
此时此刻,在东北黑漆漆的夜晚中,吃货白染战胜了对黑暗的恐惧,在院子里洗了手,去厨房拿了蒜臼子,伴着月光捣大蒜。
捣好后,回到屋里掰了一块空口尝了尝滋味:“咸淡还差点,爸你把酱油拿过来,我往蒜泥里倒点酱油。”
吃东西的时候,白染还问白近玮今天赚了多少钱。
白近玮叹了口气说:“粘豆包不知啥钱,就赚个辛苦钱,几块钱吧,都不够买排骨的。”
白染听完后,觉得她更要好好学习做辣条了,以后这个家都得靠她,老爸赚不了几个钱还这么累,不是瞎忙活吗?
白染:这个家,没我不行。
今晚的夜宵是蒜香的,导致第二天一家三口起床后的口气都不是很清新。
即使他们睡前又刷了一遍牙。
在吃早饭前,白近玮把昨晚煨着的红烧排骨端了出来,消灭了一半的量后,三人齐齐的打了个饱嗝。
饭桌上,白染一家都食欲不振,悄咪咪的拿着饭碗回了屋。
自以为的悄咪咪,实际上大家都发现了,但是懒得说,葛兰草最近有其他重要的事,懒得搭理老三一家。
“吃不下了,等中午的时候再吃吧,早上吃太多肉了,有点顶。”白近玮喝着茶水解腻。
“给不给爷奶送点?”白染问。
“晚上给你爷奶夹几块就行,反正他们也不吃,都给大孙子吃了,意思一下就得了。”孝敬给白老爹和白老娘的都进了大侄子的肚子里,他难道是大侄子的孝子贤孙吗?
目送白近玮和苏落月去上工后,白染在系统商城花了一个积分买了一箱无色无味的洗衣液,在家里洗洗涮涮。
撅腰瓦腚的干了三个多小时,白染活动活动腰,回床上躺着了,接着学习。
她就不信了,不就是数学吗?上辈子她都考上了大学,没道理这辈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