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同志和小苏同志在知道闺女回来的时间后,就开始准备迎接大小姐驾到。
打扫卫生,准备好吃好喝。
晒被子,换床品,把枕头,玩偶,地毯全都清洗一遍。
犄角旮旯都擦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就等着白染回来。
两人忙活一天,累的像是无脊椎动物似的,瘫在沙发上。
“得亏孩子不经常回来,要是每周都回来,我每周今天似的大扫除扫榻以待,我不得累死?
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没做什么重活,就是擦擦灰,洗洗涮涮,一天下来就腰酸背痛的。
不服老是真的不行,现在还只是身体关节,韧带,肌肉退化。
慢慢的就是脏器,后面就是大脑。
我都要四十岁的人了,再过十来年,脑子就该糊涂了。”
苏落月说着说着,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是啊,再过十来年,给你书没准都看不懂了。
年纪大了,判断能力,反应能力,理解能力,思维能力都会退化。
那个时候,就算把咱俩绑到学校,该学不进去,也照样学不进去。
诶嘛,越说越心慌。
咱俩再十来年,不会变成找不到家,在外面瞎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吧?
你说,会不会有人拐卖咱俩,咱家闺女就没爹妈了?
成了没爹没妈的小可怜。”白近玮脑补的非常离谱。
“拐卖咱俩干啥?只听说有的人缺儿子,缺闺女,缺媳妇。
没有听说过谁家缺爹缺妈,缺一对祖宗供着。
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要一对天天要吃药的老头老太干啥?
就算家里有贫血的需要血库,也不是要老头老太太的,人家生一个的成本都比买俩人强。”苏落月无语。
两个人越说越离谱。
话题到最后,拐到假如家里老大无法生活自理,那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以后承担起照顾老大的责任?
两个人各抒己见,吵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以前,苏落月只要不是真生气,都吵不过白近玮。
然而,在妇女委员会历练过一段时间的她,蜕变了,成长了。
吵嘴?
没在怕的。
无理都能辩三分,更何况有理了。
见识到生物的多样性后,苏落月眼界开阔后,知识量暴增,吵起架来有理有序。
白近玮节节败退,他很好奇,是不是女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解锁吵架这个技能。
这个世界,有没有一种职业,专门就是靠嘴皮子的呢?
并且还有学校专门教人吵架?
好像有,听闺女说叫律师,专业是法学,嘴皮子贼溜。
也不知道,律师能不能吵得过上了点年纪的,生理期马上要来了的妇女同志?
如果真的能吵得过,白近玮估计,那位律师,一定也是妇女同志。
他是真好奇,为啥苏落月的记性会如此的好,他哪一年,天犯了什么错,说了什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她以前学习不好,心思都用在这些地方上了,随时随地都能翻旧账。
如果把劲头用在工作上,没准媳妇现在都已经是大官了,他能心安理得的吃软饭。
可话又说回来了,大嫂就是干这个的,还是断官司的那个,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肯定比律师还难,她咋脾气这么好?
他要是干嫂子这一行,每天的怨气都能直冲云霄,飞上天。
转头看向小嘴叭叭不停的苏落月,再想到和姑姑一脉相承的苏思烁,以及喜好特殊的苏思炘。
白近玮:破案了。
大嫂不是没脾气,只是被生活磨去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