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黄毛见纹炎说大道理有些无语,可是被亦可挨个敲了脑袋后,立刻就大彻大悟,感觉纹炎说的正确无比,纷纷表示赞同,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再干就自己剁手。
事情平息了下来,但是亦可看到一代尊者帮主蹲在路边啃包子,立刻感到不忍直视,于是拉着纹炎和几个小弟进了包子铺,要了些白酒。
一是为了给纹炎道歉,二是为了和纹炎增进感情。
纹炎本不想加入,但是被几个人生拉硬拽,却也被按在了桌子边,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
一杯白酒入口火烧火燎的,却也让纹炎放下了面子,和亦可称兄道弟起来。
纹炎望着身边几个黄头发的嬉皮士,说:“兄弟,你们几个除了打游戏就是在街上抢劫,就不能找个正经的工作吗?”
亦可苦笑了一声说:“哥,你不知道,我们几个以前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在同一个保安学校毕业后,进入了同一家保安公司,可谁想得到,不到一年保安公司倒闭了,我们也就同时失业了。”
另一个黄毛说:“为了进入保安学校,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现在保安公司没了,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赔了更多。现在家里看着我们几个也是愁眉苦脸的,我们总不能当啃老的人啊,就跑到外面来闲逛,虽然干的是一些睁不开眼的事儿,但也没有做什么糟践家里的事。”
其他的黄毛纷纷点头,看来他们也都有自己的苦。
一开始,这些人也想通过《魁》的游戏得到那一个亿,一步登天。
可是进入了游戏后才发现,想在这游戏中出人头地,同样要投入无数的金钱,所以他们才干起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事情。
这一番话说的,连纹炎说都有些可怜他们了。
纹炎有钱,可是救死不救贫,却也帮不了他们,只好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纹炎付的钱……
黄毛他们开着摩托车摇摇晃晃离开了,纹炎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到了3点多,这才清醒了过来,感觉这次的事,自己好像干亏了。
帮助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大妈,教训了几个小弟,怎么最后还是自己花的钱呢?
叹了口气,开始琢磨着到哪里去。
没了工作之后,人生确实没有了目标,虽然有一件大事等着自己去办,可是闲下来的时候感觉无聊至极。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却是杰西卡打过来的。
杰西卡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哥们儿,你在哪?能回来吗?家里出事了。”
纹炎一怔问:“出什么事了?”
杰西卡说:“你妈妈和你女朋友打起来了。”
纹炎一听就懵了,我妈妈?和我女朋友?哦……原来她说的是我的两个姐姐。
她们不是亲如母女吗?怎么打起来了?
纹炎不信,以为杰西卡在开玩笑,可是听口气又不像。
纹炎说:“我妈妈回来了?你别逗我!”
杰西卡说:“你快回家来吧!”
纹炎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发动了车,返回了别墅。
纹炎下了车,立刻就看到杰西卡站在客厅门口,瞪着眼睛望着他。
她的表情怪怪的,眼神不停地向身后瞟。
纹炎向她身后望去,只见两个女孩站在客厅里,正在瞪着他,正是两个姐姐,维多西亚和拉菲亚。
在女孩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比自己稍矮一点的女人,一身职业劲装,身上既有文人的大儒气息,又有武人的暴虐戾气,同时还有商人的奸诈狡猾,但双眼射出来的却是慈爱之情。
这是妈妈吗?好像是。
自己见过妈妈的照片,但时间太长了,已经模糊不清了。
在纹炎的记忆中,妈妈还是照片上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妈妈也在长大,也会白头,可是却想象不出来最终会是个什么样子。
在父亲的手机中,有过妈妈最近的照片,可是从来没有给自己看过。
后来,父亲要去执行任务,将手机里所有信息都清除了,纹炎也就看不到了。
现在认出了妈妈,这完全是血统里,基因里的一种相识,是完全感觉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提示在里边。
见到纹炎,别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纹炎的身上。
拉菲亚和维多西亚也望着纹炎,只是她们俩的眼神中包含着更多的意义。
唐总见到纹炎,暂时饶过了两个干女儿,向纹炎走了过来。
虽然她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见过面,可是和丈夫的平日交流中,她也见过父亲录制的视频,知道纹炎成长的全过程。
而且她也能通过监控,看到纹炎的一举一动,所以对她来说,这个儿子并不陌生。
但是这种视频中的东西并不真实,她想真真正正的抱一抱,亲一亲自己的儿子,所以她来了。
唐总抱住了纹炎,感觉着这个像他父亲一样强壮的男人,一时间心满意足。
可是纹炎却略显尴尬,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
实际上到今天为止,纹炎的心中还有很多的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的家庭为什么和其他人的不同。
过去的时候他还小,不会去猜测,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也有了更多的猜疑。
他知道父亲的身份很特殊,在国家层面都会有所保密。
可是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商人,虽然她的身份背景有些奇特,为国家做着秘密的工作,但是父亲对自己都遮遮掩掩,就说明妈妈的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没有对世人公布,这个秘密连自己都承受不起。
父亲不说,母亲自然也不会说的,那么自己就只能装傻了。
可是这又让自己以一种怎么样的身份,来和妈妈对话交流呢?
纹炎想不明白,而且他也不想去费心想。
现在妈妈就在身边,他只是感觉这十几年来的空虚得到了满足。
我也是有妈妈的孩子,妈妈并没有抛弃我,她只是很忙。
唐总拉着纹炎坐到了沙发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来之前,她知道纹炎一定会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她,她也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回答,才能让纹炎既不恨自己,又能拉近自己和儿子的感情。
可是到了现在,纹炎一句都不问,这也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