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问,你们到底对馨婷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儿?”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宜年神情沉着,浑身源力涌动激荡,
那两个黄金中,低阶的保镖都被逼的不得不使劲调动力气稳住自身才不至于后退,脸色也纷纷有些难看。
符父见赵宜年软硬不吃,气势紧逼,不禁皱下眉毛,也不再掩饰,冷冷道,
“赵宜年,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这是我们的家内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而且你想如何?用武力逼迫审问我们?这里可是安全城,你敢么?”
符母则神色轻蔑,心中冷笑,要不是先前张氏集团的人说过不许张扬泄密,她早就将符馨婷现在在张家的消息告诉对方了,看这个区区黄金阶的穷小子能怎么办。
赵宜年面色严肃,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通讯器却忽然响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准备挂断,却见是陈平的号码,
心中略带疑惑的接通后,里面却传来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宜年,你现在在哪里?”
赵宜年微微瞪大眼睛,表情顿时转为惊喜,“馨婷?!你没事?!
我现在在你家小区,你在哪儿?”
不等那头的符馨婷说话,旁边的符父符母便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想起之前和张氏集团交易的条件,
此时的符馨婷应该被软禁了才对,怎么还能联系外界?表情皆是十分不可置信,
符母更是直接急声道,“馨婷!你,你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人家看不上你么?”
闻言,对面的符馨婷也是一愣,原本准备说的话被打断,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宜年,我父母也在你旁边么?”
赵宜年看了眼面前的这对夫妇,点头道,“是的,我刚才来找你,没想到却遇到了他们。”
不用多说,符馨婷便能猜到赵宜年这里发生事情的大致经过,沉吟片刻,这位性格温婉的女子用一种坚决的声音道,
“也好,一些事情也该和他们说清楚,做个了断了。宜年,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和他们。”
如同心有灵犀,赵宜年顷刻便明白了符馨婷的意思和此时的心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心爱的女子,却又讲不出口,最后只能道,
“好,我等你。”
而符父符母对视一眼,他们原本因为一些事情在小区中耽搁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正准备离开时却碰上了赵宜年,此时自然更不会离开,
怎么说也得把符馨婷那里发生的事情给弄清楚,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这关乎着他们的生意今后能不能更上一层楼。
而且有一点赵宜年说的没错,这对夫妇确实很轻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在他们看来,男女情爱什么的,多半也就是年轻人一开始与异性相互接触后产生的新鲜感,
等一起约会,逛街,看电影以及最后滚床单这些该做的都做了,新鲜感逝去,彼此间的吸引力就会大大下降,
平日里的那些小而多的冲突矛盾此时就会渐渐上浮显露,变得愈来愈无法忽略,
进而便是吵架拌嘴,争执不休,关系不断恶化,
互相觉得对方不如以前那么‘完美’,缺点越来越多,暗自埋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
悄悄自怜,尽管嘴上不说,甚至自身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但内心的想法确确实实是觉得自己分明为她或他付出了那么多,对方怎么能这样对‘我’?又凭什么这样对‘我’?心生不满怨怼,种子悄然埋下。
以后要么是得过且过,相互麻木忍受,要么是积累的矛盾爆发,大吵一架后甩门而去,彻底分开,
至于像小说或影视里那种相互体谅宽容,互相尊重帮扶的‘真爱’?呵,反正他们俩至今是没见到过,
特别是在如今这个诱惑与娱乐手段如此之多的时代,各种情感需求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满足。
就比如符父,他在外面就有五个年轻漂亮的情人,符母也包养了不少‘奶油小生’,而这点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符馨婷的诞生,也只是当年他们还年轻,相信所谓的‘爱情’,思想还局限于以前所受教育和传统的缘故,
等后来生意变得越来越好,财富以及资源越来越多,一些心思也就逐渐活络了起来。
所以符馨婷小时候才会由着保姆抚养长大,他们这对夫妇则很少回家,相互之间的联系也更多在于合作。
而这点,符馨婷也许心里清除,也许不清楚,或者假装不清楚,但他们不是很在乎,
就像他们不在乎符馨婷和赵宜年的关系一样。
毕竟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你不嫁,
但还是那句话,新鲜感一过,很多东西就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不自觉的想要寻求刺激和兴奋,
特别是在完全有实施条件的情况下,某些想法就如同魔鬼的耳语,让人想要放纵,难以自持。
曾经所许下的山盟海誓变成一纸空话,信奉的原则也变成了让人不自由的束缚,
他们是这样,并且认为所有人其实都是这样,
区别只在于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将那些念头变成现实的资源和条件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