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族人声音越发洪亮,异口同声诵咒曲,场面十分震撼。
突然,戛然而止!
没了一丝声音!
所有族人围绕祭神柱,估计每一排的人数都是有定数的,至于其中的秘密外人是不懂的。
轰隆~~~!
祭神柱一分为五,朝着五个方向平均散去,离近了才看清楚,这祭神柱是由五根不同颜色的木杆组成,其中寓意裁缝六爷爷、叶雷父亲、以及叶雷都心知肚明。
“不好,快逃!”
“不好!”
“不好!”
。。。。
可逃又能逃到哪里,几人已经被困在结界之内,原本以为帮这群张家族人解决诅咒的问题,就能放几人出去。万万没想到。。。。!
“逃?不是说逃不了嘛?”张晓玉还蒙在鼓里,满腹疑问。
“这祭神柱,所触发的祭祀活动,就是要以我们五人为祭祀之物,活祭!”叶雷边跑边说。
“活祭?”温雪听到活祭,心中就黯然生畏,毕竟她之前的拜堂就类似于这种活祭,留有余悸。
其实祭神柱温雪是听过的,而且非常熟悉,但在她的认知里,并没有活祭这一说,而是。。。!
显然逃跑并不是什么好法子,结界好像在缩小,只因为越是靠近结界边界,没有特殊法子的人,是受不了它所带来的负面能量,让人精神崩溃。
“不。。。不能再跑了?再跑我们就都完了!”裁缝六爷爷擦拭去鼻血,结界带来的后遗症。
张家族人已经近在咫尺,该如何躲避呢?
祭神柱散着五种颜色的光芒,赤色、青色、橘色、金色、蓝色!
“算了,束手就擒吧!”裁缝六爷爷难道是破罐子破摔了?
几人果然一动不动,等着张家族人走到跟前。
绿色眼气消失,归于普通。
“走吧!”张郎父亲脱出人群,首先走到几人跟前。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张郎露出一丝诡异道。
没有办法也许就是好的办法,静观其变!
果然所祭祀的仪式和裁缝六爷爷所想一致。
无人被张家族人分别绑在了不同的木杆之上,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中间的正是叶雷!
“三个叶家后人,一个张家后人,一个温家后人,天助我也!哈哈哈!”张郎父亲大笑。
张郎父亲佝偻着背,蹒跚到几人跟前。因被绑的太过于解释,喘起气来都有些费力,以至于几人都不想过多说话。
“用你们叶家的法子来对付你们叶家的人,用张家的祭神柱来祭祀,用你们温家。。。”张郎父亲在温雪这里停了下来,哼了一声。
叶家法子?难道接下来的祭祀之法是用叶家的?
“开始吧!”张郎父亲一声令下,所有族人娴熟的将法阵布置好。
在此之前不知道已经操练了多少次,才能如此熟练。
五根木柱被钉在不同方位!
张家族人显示一排手牵手,倒地,围着几人,呈现圆形。
再是一排~~~!
以此类推,同样嘴里念着咒曲!咒曲后边还掺杂这更长的词,听者入迷,唱者入情!
“捂着耳朵!这群人所念的词是让人迷了心智的词!赶紧捂住!”裁缝六爷爷焦急万分。
“捂什么捂?手都被绑住了!”张晓玉提醒道。
“那倒也是!那就没有法子喽。入迷吧!”裁缝六爷爷这是放弃了嘛?
词入了五人的耳朵,果然。。。
只觉得一阵阵音调塞进自己的身体内,所有曾经的回忆碎片重新拼组,异常的清晰。
“小叶雷,将来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因为妈妈觉得你会是个爱学习的孩子。”叶雷妈妈温柔的抚摸着小叶雷的头。
“嗯,我知道了,妈妈。”叶雷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踏实的睡去。
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真实,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怎么可能呢?
叶雷的母亲可是生叶雷难缠走的,怎么可能会有与自己共同生活的回忆?沉醉于回忆中的叶雷有所察觉,可怎奈何,这所发生的回忆都是自己从小到大所向往的,怎舍得放下。
姜还是老的辣,裁缝六爷爷在入迷的那一刻,将挂在脖颈上的阴阳钉,甩到身后!
咔嚓~~~!
钉子刺破皮肤的声音,只有裁缝六爷爷能够听的道,一股刺痛涌上心头。
没错,他就是想用阴阳钉残留的疼,来防止自己也进入这迷阵之中。所以五人之中,裁缝六爷爷到此刻还是清醒的,故意眯眼装作陷入迷阵之中。
“是要成了吗,父亲?”张郎小声问道。
“嗯~~~!”张郎父亲并不知道,裁缝六爷爷是装作入迷的,以至于他也不太肯定成没成。
这次的祭祀之法,是需要配合子时生葬、祭神柱以及叶家秘术而成的,被称为——衍生祭。是通过五人之力,衍生百份、千份甚至更多份数的诅咒解救之药,据说是神降之药,叶族志中也曾有一句话来阐述这个现象(琼浆玉露天上来,散做灵丹赐众生!)。
但是迟迟等不来,神降之药!所以张郎父亲不太确定,此法是否成了!
张晓玉、温雪、叶雷父亲都陷入了自己所向往的回忆重组之中,凭借自身力量很难解脱。因为这正是衍生祭的一个特征——锁魂。可所祭祀的五方神,少了一方此法便不能成。从一开始裁缝六爷爷就算到了这一法子。(没错,从祭神柱那一刻开始就猜测到了。)
根据自己所向往的情景所幻想的回忆,那就是独属于此人的——“极乐世界”,他们怎么舍得离开。巴不得一辈子被困在里面。这就是常说的,六道之中天人福报最为殊胜,也最为难得佛法。此时的几人之境,比起天人所享福德,有过之。
衍生祭只能使用一次,五方神也只肯被请一次,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失败了,短时间内没有下一次的可能。
“哈哈哈!”裁缝六爷爷突然睁开双眼,怒目相视,放声大笑。
“坏了,法子败了!”张郎父亲叹了一口气,看来都是天意,违逆不得,道:“罢了罢了!本就不想害人,不成反倒长舒一口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