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殊从潘麟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怨气。
果然，还是没放下对女主角宿命式的迷恋呀。
那还是不提那两个人了，免得又刺激到他。
雁殊转了转眼珠，乐呵呵地道：“那这个软件，岂不是我一个人独家专享啦？”
“嗯。这款软件只对你开放使用权限。”
潘麟幽深的双眼泛起柔光，沙哑嗓音透着淡淡的宠溺。
回到房间，雁殊心里浮起莫名的情绪。
潘麟这个看起来阴晴不定的少年，实则哄一两句就能开心起来。
原著里的他，今后还要为刘念薇一次次地伤心，再一步步走向黑化，成为这个世界最受唾弃的反派。
没有系统的他，不知道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言情小说的世界里，作者的文字，就好似判官的判词。
又像牵动提线木偶的手，随心所欲地操纵着故事里的每个角色。
雁殊托着下巴，试着跟系统探讨：“不知道我能不能帮潘麟改变命运呢？”
【反派角色的命运，不属于本系统的业务范围。】
【原则上来讲，只要你能顺利完成本系统布置的任务。】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比如为糯米讨回公道。】
【再比如跟刘念薇做好姐妹，而不去做竞争对手。】
【虽然这不符合常规套路。】
【但是，本系统也不是墨守成规的系统。】
【宿主的人生，不是只有任务，请不要给自己的人生设限。】
“呜呜，小黑，原来你还是个这么有人性的系统，来，抱抱……”
【你、你、打住。】
【严禁宿主调戏本系统。】
【请去调戏许一笑。】
“调戏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等着吧，下次我看到他……”
【上次你也是那么说的。】
【然而，你每次碰到他，除了怼他，就没了。】
【你现在的月光值，没几分是靠努力得来的。】
【都是误打误撞、无心插柳。】
雁殊眼前一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是，我不用努力就能拿到那么多积分，那我努力起来可还了得！小黑，我也是带你开了眼界，让你见识了佛系躺平赚积分的高级操作呀！”
系统：……
几天后，刘念薇和雁殊一起进了《深渊之火》的剧组。
主演都是刚出道的大学生，没什么大牌明星的架子。
配角老演员也多是低调好说话的性格。
这是一个氛围相当友好的剧组，两个女孩跟大家的相处很融洽。
许一笑隔天就会来探班。
他比电影里饰演男主角的演员还要帅气，情商也高，很讨剧组工作人员喜欢。
进组前两天，刘念薇和雁殊没有安排戏份。
彭子舒让她们熟悉环境，多观察其他演员的表演，多揣摩自己的戏份。
进组第三天，雁殊和刘念薇都有几幕合拍的戏。
刘念薇的妆容精致而不浓艳，很能凸显她自身的外形优势。
相比之下，化好妆的雁殊就被衬托成了丑小鸭。
彭子舒要求的李小菲的形象，是一个表面质朴、内心叛逆、柔中带刚的女孩。
雁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要均匀抹上色号偏深、偏黄的粉底液。
脸颊上要点上许多雀斑。
一颗门牙要贴上黑色胶带。
眉毛被全部剃掉，重新画上浓密而野性的平眉。
此外，还要戴上一顶假发。
她化好妆以后，刘念薇差点没认出来。
彭子舒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端详了好一会儿。
然后叫来饰演连环杀人犯罗凯的演员郝岳。
“说说你的感觉。她是你心里的李小菲吗？是能召唤出你内心阴暗面、让你十多年都无法释怀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