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殊开心得眼睛都弯了下来。
然后，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对章扬说。
“你要是来开奶糖咖啡馆的分店，我给你免掉一半的租金！”
章扬呆呆地望着雁殊。
“这么大的商场……也是你的？”
雁殊不好意思地笑道：“算是吧。”
章扬十分艳羡地问：“方便透露一下，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雁殊的表情冷淡下来，指着许一笑说。
“他爸以前是a市最大的地产商。这个商场能盘下来，全靠他。”
章扬看许一笑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她回去后，雁殊把整改商场定位的想法告诉了许一笑。
然后就去休息区，琢磨明天的推销方案。
她琢磨了半天，给潘麟去了电话。
“明天我要去向一家博物馆推销系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我担心他们问我技术上的问题，我答不出来，给人家印象不好。”
潘麟沉默了一会，说：“好。”
雁殊一下子又很开心，“那我就不担心啦！对了，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就是那天晚上，我们买奶糖摩卡的那家店的店长！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哦！她跟你一样，特别特别喜欢大白兔奶糖！她还说……”
潘麟打断道：“我还要做实验，明天见。”
雁殊鼓着嘴：“什么嘛！给他介绍漂亮的小姐姐，还挂我电话！”
另一边，潘麟看着计算机分析出的最新血液模型。
最近一次采到的雁殊的血液样本，居然检测不到致病基因。
也就是说，根据这份基因序列，可以反向排查出她自身基因里的致癌调控因子，从而制定出对应的靶向治疗方案。
可是，这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检测不到致病基因，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会这么差。
……
第二天，从x博物馆出来，雁殊迎着日光，兴奋地说着。
“看到刚才那两个人的表情了吗？我觉得这次有戏！”
潘麟低声说：“其实，我们的系统要想完全适配跟博物馆的业务，还需要做一些修改。我担心的是，我最近很忙，没那么多精力……”
“我都做过调研啦，其他公司研发的系统都不具备永久存储的功能，所以在这方面，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博物馆只能迁就我们的时间。”
“如果他们下了订单以后，我们还交不出系统，影响他们举办展览，那就是我们不讲信用了。”
雁殊不禁抱怨道：“都暑假了，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实验，怎么那么忙啊？”
“说到这个，你再为我的实验贡献一些样本吧。”
潘麟又取出采血的小盒子。
雁殊呆了呆，然后不满地双手叉腰。
“你简直……是个实验狂魔！每次碰到你，都要拿我做实验！对你来说，实验比记忆之书更重要！”
潘麟苦涩地笑了一下，用近乎恳请的语气说：“实验真的很重要，拜托了。”
“好啦好啦，那你要请我吃饭！”
吃完饭，雁殊突发奇想，“我能不能去你们学校的实验室参观一下？”
潘麟说：“不能。教授发现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呗。”
“他一生气，就会用实验室的使用权限威胁我，让我帮他做别的实验。我不想。”
“那你这个实验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潘麟说：“爱迪生实验了六千多种材料，做了上万次实验，才发明电灯。我这个实验，不知道还要失败多少次，才能卡到成功的那一次。”
雁殊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跟着犯愁。
又过了几天。
跟许一笑预测的一样。
卓越网络在官网发布了盲盒的预售链接。
刘念薇转发这条预售链接后，很快就上了热搜。
一天下来，卓越盲盒的销量，就达到了惊人了30万只。
记忆盲盒开业这么久的销量，仅是这个数字的零头。
雁殊能感觉到，许一笑的压力很大。
她作为老板，很贴心地打电话安慰他。
“卓越品牌打了十年，我们才刚起步。”
“我们现在也不错啦，每天的客流量都在慢慢地增加。”
“跟昨天的自己比有所进步，就ok啦，不用跟这种大厂比。”
许一笑说：“时间不够，我很烦。小雁，你明白吗？我很烦。”
雁殊想了想。
他最近除了管理店铺，还要忙着整改商场，重新招商。
于是，这天特地抽空，来到商场。
观察他跟不同商家讨论商铺的装修、水电、租金，等等的问题。
等他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才递上一杯柠檬茶。
他板着脸问：“你怎么买冰的饮料？”
雁殊说：“我没喝，专门给你买的，你不是喜欢喝这个吗？”
许一笑又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她。
雁殊干咳了一下，“你太忙了，应该有个助手。让方学姐过来帮你吧？”
许一笑说：“不用。我前阵子让她帮忙打理几个媒体账号，她最近应该也很忙。”
“我有段时间没看那几个账号了，让我检查一下最近的成果……”
雁殊点开官方账号的主页。
主页上只有3条帖子，每一条都是裴峰拍的概念海报。
不过，粉丝数已经达到了3万多。
“怎么突然有那么多粉丝了？每条帖子的互动量也很高嘛！”
雁殊奇怪地点进评论区。
然后，她就看到评论区的争吵。
[@刘念薇官方粉丝后援会@卓越盲盒，这组图明显抄袭我们薇妹主拍的卓越盲盒概念海报！属于侵权行为，要求记忆盲盒删帖道歉！]
[哪找的网红？上次九尾选角的时候就碰瓷我们薇妹，我就知道是炒作。这次明目张胆抄薇妹的妆容造型和动作，为了火都不要脸了！]
[东施效颦，矫揉造作，看着就恶心！]
雁殊有点头晕，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会这样？我们拍这组图的时候，卓越盲盒都没上线，怎么可能我们抄他们？”
许一笑不说话，退回去看最新一组海报的发布时间。
然后点开刘念薇的主页，对比后说。
“方学姐大概太忙了，发这组图的时间，延迟了三天。小薇的粉丝就以为，我们跟风抄袭。”
“不过，也不能排除，这是卓谦的团队策划的，对我们的一次抹黑。”
雁殊看着满评论区的谩骂，握紧拳头，努力平复着心情。
“裴峰那边肯定有留底的相片数据，如果不想麻烦他……我们商铺里的摄像也有时间记录，回头做个澄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