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此时确实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话是好。
他倒不是不懂得交际。
作为嘴影之父。
只要情况处于预料范围，甚至情况在预料之外，他多数时候都能掌控局面，但这次情况脱离预料的有些太多了。
鸣人的成长轨迹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样。
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里，除了倒映出他这个父亲的身影外，似乎还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这不像是一个少年人所应有的眼神。
三代大人是怎么教导鸣人的？
水门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眼下这个鸣人的眼神，跟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
他所期待的，是眼神明亮而纯净，永远带着希望和光明的那种。
而不是现在这样深邃的让人看不通透。
在四代内心有些乱的时候。
鸣人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叹道：“好吧！
“那么四代大人，我们可以先谈谈您的问题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请直说您的来意，我的请求可以稍后再谈。”
至少，在礼貌上，水门感受到了熟悉感，心里稍稍缓和些。
他张口道：“事情略有些复杂，其实我是......”
“其实他是你的父亲，只是现在你们之间却跟陌生人一样，你不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状况吗？小鬼！”
九尾帮忙解释。
就是这种帮忙很明显带有着恶意，想要将局面搅乱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你也没想到会失算吧！四代火影，现在这种局面，当初你肯定没办法想象，你知道这些年来你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九尾肆意的嘲笑着。
原先被困住的那种愤怒，此刻通过幸灾乐祸这种形式，给倾泻出来了部分。
就像夏天喝了冰镇可乐的那种感觉。
智慧生物都会有将快乐建立在他人身上的爽感。
对应着，痛苦面具从九尾面上，转移到了四代的脸上。
刺耳的笑声让他很不舒服。
“这里有些太吵了，我们先换个地方说话吧！鸣人。”水门说着，
“我确实是你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三代大人竟然没告诉你这件事。”
记忆中。
三代当初说过会好好照顾鸣人来着。
那么现在鸣人被照顾成什么样了呢？
怎么都不认识自己这个父亲了？！
在水门准备带着鸣人离开的时候，九尾也重新暴躁起来，本来它还以为能有好大一场热闹可看来着。
“如果不是太私密的事情，在这里聊其实就可以了。”鸣人却同样阻止了离开的做法，
“九尾，请你安静些，你应该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封，看的还是这位四代火影大人......好像也是我的父亲。”
说到后面的时候。
他稍稍犹豫了些。
信奉转世轮回的鸣人，并不因为觉醒前世记忆，从而不认这一世的生身父亲的意思。
尤其水门为了他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死后依旧留下查克拉来保护他。
好吧！这方面其实也不用太自作多情，
水门死因当时主要还是殉情，其次为了村子，
最后才是相信他能够在以后扛起一片天。
此时。
经过鸣人的周旋。
九尾暂时安静下来，摇头看向别的地方，
对鸣人的话语并不回应。
跟默认的意思差不多。
“确实，我是你的父亲，不知道三代大人都告诉了你多少，”水门犹豫道，
“如果他说的足够多的话，那还是很好解释的。”
鸣人善意道：“从九尾在村子里搞事的源头说起吧！
“正好，为什么不能解放九尾的力量，以及......
“为什么村里的人要骂我九尾妖狐，都可以得到对应的解释。”
“他们都骂你是九尾妖狐？！”水门震惊，解释道，“你是封印九尾的载体，跟九尾并不能划上等号。
“作为人柱力，你应该是守护着村子的英雄啊！而且还有三代大人帮忙解释才对。”
“英雄吗？这并不重要，毕竟英雄很多时候伴随着牺牲。”鸣人轻轻摇头，
“我只是有点疑惑，既然我是接纳了九尾的人柱力，而且得到了跟九尾一样的待遇。
“那么作为人柱力的我，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这份强大的力量呢？”
“还不可行，你的年龄太小了。”水门神色严肃道，“九尾是非常强大的动辄能摧毁山岳的尾兽。
“十几年前，因为一些特殊意外，九尾的封印解除......
“等到你的年纪增长到一定地步，再借助这个封印，就可以像你母亲一样，强制使用九尾的查克拉。
“现在，作为人柱力的你，还需要慢慢成长。”
水门将九尾之乱中，自己所知晓的事情都阐述出来。
并以此为基础再次劝诫鸣人要谨慎行事。
“噢！是这样啊！”
鸣人点头，“真正能毁灭村子的九尾妖狐，在村子里当然不能肆意行动，但人柱力的话，似乎确实不能完全代表尾兽，问题确实都有了答案。
“不过，如果尾兽甘愿配合的话，年龄......
“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大铁门内。
九尾插话道：“明知道老夫很强，还觊觎这份力量，你真的敢相信老夫吗？小鬼！”
“这不重要，你可以先安静点。”
鸣人摆手，看向水门道，“虽说从孤儿奋斗史，变成我的火影父亲，看起来有些励志。
“但在你们两位已经去世了的情况下，火影子嗣的身份，并不能遮盖人走茶凉的现实啊！”
“抱歉，鸣人......”水门说着，双目中不自觉淌出热泪来，“这些年来，你在村子里过得怎样？”
“我只是接受了他们对于九尾的恶意而已！”鸣人平和道，
“最初或许会有些难受，但那么多年走过来，确认原来我也能拥有这样一份力量。
“倒也觉得值得了.....”
“冷静，鸣人，不要被力量所蒙蔽了你的双眼！”水门虽然很伤心，在知道鸣人依旧想着掌握这份力量时，告诫道，
“九尾的力量本质很邪恶，
“若是失控的话，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村子来说，都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显然。
即便是处于这个状态下。
发现鸣人准备释放九尾，水门依旧重新冷静下来，想劝诫鸣人别太冲动。
铁门对面。
九尾也有些惊愕，它发现鸣人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解开这个封印。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
这是今天的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