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力量也分邪恶和正义吗？”
鸣人疑虑，“作为守护村子的英雄，父亲您在战场上开无双的时候，对于敌人而言，
“您的力量应该并不怎么正义吧！”
他这话也算比较委婉的说法了。
在忍界有个规定，遇到金色闪光，可以提前放弃任务而不算失败，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名头下所代表的杀性有多重。
不放弃任务的话，差不多等于准备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此时鸣人提起这事来。
水门回忆了下，自己的成名之旅，貌似确实是踩在一群群敌人的尸体上起来的。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这不一样，我的这份力量是可控的！
“尾兽本质邪恶，如果让九尾解脱，它会强占你的身体，控制你去破坏一切。
“尾兽憎恨一切，不可能对人类保持善意。
“最终你跟周围的村子都会被陪葬......”
“噢！是这样啊！”
鸣人点头，看向九尾的方向，“九尾，你不打算狡辩点什么吗？”
“老夫正准备这么做来着！”九尾冷笑，“呵呵，老夫不仅要撕碎了你，还要撕碎了四代火影！”
鸣人了然，看向水门道：“父亲你也看到了，尾兽邪恶与否先不去谈论。
“但尾兽有智慧，能说话，可沟通，却是已经展现了的！
“在直接对尾兽喊打喊杀之前，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有尝试跟尾兽沟通过吗？我的父亲。”
本准备继续告诉鸣人九尾有多大危害的水门，
在此时开始陷入回忆中。
貌似跟尾兽沟通这件事情，他好像还真没做过？
本来有些暴躁的九尾也是一愣，
人类跟尾兽之间沟通？
开什么玩笑！
他们之间不是敌人么？！
此刻。
鸣人牵着水门的手，轻声道：“请跟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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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牵小手，父子相逢，血脉相连，本该是让人喜悦流泪的场景。
此时水门却有些心不在焉，看着九尾的方向，询问道：“你让我看些什么？”
“九尾也在疑惑，你没看出来吗？”鸣人说着，“有智慧，能思考，会说话，会生气，会高兴，会疑惑......
“这分明是一个像人类一般复杂的智慧生命，为什么您要这么笼统的去以邪恶的九尾妖狐这一标签去概括它呢？”
“我......”水门停顿了下，组织语言道，
“这其实是忍界的共识，尾兽本来就象征着邪恶，将它释放出来，控制不住的话，你得不到这份力量的。
“甚至于，你可能会死亡，十多年前的悲剧，也会重演一遍，对村子来说这很危险。”
不论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身份，还是出于一个火影的身份来说，水门此时的关心都还算正当。
毕竟，
他是难得的在任何方面，都符合优秀忍者的定义的男人。
并且因为一出场就是正派人物作为死者被回忆的缘故。
他并不像一打七那种，还需要为了反转而面临一些两难抉择，认为控制住九尾是理所当然的，没必要纠结。
唯一有些忧虑的，是现在这个鸣人对力量的需求有些迫切了。
牢笼内。
九尾感觉水门在造谣。
但它满怀着怒气，确实也很想干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所以它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否认。
只是死盯着鸣人，
想知道他会有怎样的想法。
“我知道，您这是在关心我，”鸣人抬头，仰望这个死后依旧心怀村子的男人，“但父亲您似乎并没有询问过，我为什么要那么迫切的去寻求这份力量。
“或者说，即便是我的父亲，您首先也只是木叶村的火影而已吗？”
水门愧疚的解释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鸣人......
“只是你不明白尾兽的危险性。”
“真有危险的话，掰扯清楚，好好交流，将事情辩证清楚了不行吗？难道说，我也是不可交流的吗？”
鸣人第一次打断了水门的话，让他停顿下来，可以看到鸣人的目光重新转向了牢笼内，
虽是蔚蓝色的眸子，
此时却带着几分孤寂感，“九尾，当你被封印之后，自我有记忆以来，你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吗？
“人们称呼我为妖狐，吃人的怪物，一切不好的标签都贴在我的身上，仿佛我是村子灾祸的源头。
“哪怕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却好像已经犯下了大错。
“在这个全是‘受伤者’的村子里，难得出现一个异类，似乎就是一种不可原谅的大错！”
听着鸣人的阐述。
九尾本该幸灾乐祸的笑着，但它此时却有些笑不出来，狭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却见少年的双眸同样倒映出九尾的狐脸，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同样没有人尝试过跟我沟通，
“当九尾妖狐这个标签贴在我的身上的时候，究竟是人柱力还是妖狐本身，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其实，我们都是‘九尾妖狐’，要么被驯服为理所当然的‘邪恶化身’，要么去纠正这份观念，没有第二种选择！”
看着鸣人那双深邃的双眸。
九尾咧嘴笑道：“都是‘九尾妖狐’吗？这个名称确实本也是人类安在老夫头上的。
“小鬼，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让老夫也觉得中听的话，倒是比你那个死鬼父亲要好上不少。”
“九尾，你想蛊惑鸣人放你出来吗？！”
水门此时才反应过来，带着警惕开口。
九尾暴躁道：“可不要什么锅都扣在老夫头上了，四代火影，你该去问问你保护的那些人都做了些什么！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孤立的孩子，你还希望他像你一样守护着那个破村子吗？
“老夫倒是有些想跟这小鬼配合了，想来相比较于守护村子，他更乐意做点别的事情。”
说到后面，它又咧开了嘴。
看到敌人不开心。
九尾就觉得很畅快。
“争吵和扣帽子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别让发泄情绪浪费了珍贵的时间。”
鸣人在此时恢复平静，或者说他本来也没有激动过，“凡事总需拿到明面上来，好好讨论、沟通，真理才可越变越明。
“倘若这份标签贴的有用的话，那么我跟九尾也该是一体的。”
水门没有再贴标签，只是道：“那就重新说一下九尾做过的事情吧！
“几十年前，九尾被人控制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初代火影发现尾兽的力量太过于强大。
“于是，他出手捕捉了这些尾兽，分发各大忍村，保持实力的均衡......”
从四代火影的视角中。
可以深刻感受到对于尾兽这一危险物品的忌惮。
他本人也间接因为火影而死！
牢笼内。
九尾听着这个过程，感觉回忆起了受伤害历史，脸色逐渐难看。
鸣人安静聆听，同时示意九尾尽量冷静。
直到水门将尾兽造成的危害都阐述的差不多了。
他这才幽幽点头道：“我明白父亲您的意思了，尾兽一但失控，将会动辄毁村灭族，这或许也是村民们所敌视我的缘由。
“不过您所说的，几乎所有尾兽造成的危害，貌似都是从人类抓捕尾兽之后才开始出现。
“所以，我有些疑惑的是，在你们的形容之中，尾兽危害那么巨大，为什么要抓捕尾兽？
“同时还要制造出人柱力这种异类呢？
“这是嫌弃自己活得太舒服了？！”
鸣人的三连疑问，
让水门刚准备继续批判尾兽的话语停在了喉咙里。
对呀！
他们为什么要主动招惹尾兽这个麻烦来着？